定要考!我他媽在試卷上寫幾個大字:‘世界末日還考個JB?!’然後解剖的時候直接把兔子摔死!然後用腳把它所有的器官踩出來!”
身後男A:“要不,C,今兒你跟我走?”
身後男B:“滾!你他媽想什麼呢?再說了,就算我願意,你也得問問C同意嗎!”
身後女C靦腆地說:“我……其實,我其實挺想跟D玩一次拉拉的。我……從沒嚐試過兩個女人上床什麼滋味兒……”
身後女D:“A,你是不是我爺們兒?你丫要是我爺們兒的話你就別惦記別人的媳婦!今兒晚上咱倆S·Μ一把,你丫敢嗎?”
身後男A:“別爭了別爭了!今兒晚上C跟我走,B,你帶我媳婦走!D,你要想玩S·Μ,你跟B玩兒去,他好這口兒!”
璟雯身後那桌的五個狐朋狗友這時卻異常安靜,其中有三個男生眼眶裏還轉著淚花。一個魁梧的男生端起一杯白酒站起來,說:“這杯,我敬咱們已故的兄弟!”
然後他莊重地把酒灑在了地上,然後其他幾個人也站起來把自己眼前的酒同樣灑在了自己身邊。這當中有一個男生哭得本來就很傷心,而最後居然變成了號啕大哭。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你怎麼能?你……怎麼能自殺呢?傻逼!要死也得等到世界末日的時候咱們……咱們哥兒幾個……同歸於盡啊!嗚嗚嗚嗚……”
看見了嗎?這就是“末日前月綜合征”,有罷考的、有“換妻”的、有自殺的。當然,我最佩服的是那個掐準時間讓女朋友懷孕、在末日前月給自己生孩子的男生,可謂有勇有謀!
“現在,真是瘋了……唉……”璟雯惆悵地說。
“嗬嗬……是。”我冷笑了一聲,抿了口茶。
璟雯搖搖頭,又四下看了看這家飯館。這家飯館應該是重新裝修過幾次,但沒有擴建。而且服務員也全換了,卻不知道老板換了沒有。
“你畢業之後來這兒吃過飯嗎?”她問我。
“路過這兒的時候來過一次,但也是兩年前了。”
“你怎麼突然會聯係我啊?”璟雯問。
我想了想,說:“沒什麼,前幾天突然就想起來了。”
“你沒變樣兒。”璟雯看了看我,又問,“你現在還幹醫生呢?”
“是啊,要不我幹什麼?”
“還在馮禿子那兒?”
“是。你呢?”我問璟雯。
“我早就不幹醫生了,我媽托人給我調進雜誌社當編輯去了。”
“哦,那挺好,你也算是如願以償了。”我又喝了一口茶。
“嘿,也不算如願以償。我的夢想是自己寫小說,到現在也沒寫出來過。”
正說著,一股濃烈的雞蛋香夾雜著維生素C的味道撲鼻而來,服務員把西紅柿炒雞蛋端了上來。我和璟雯又看了看這盤菜的樣子,大塊的雞蛋幾乎覆蓋了三分之二的盤子。
“哎?這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以前雞蛋比這少多了!”璟雯驚呼道。
“我知道老板怎麼想的,已然是末日了,賺不賺錢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怎麼賺也賺不夠那份船票錢。”我笑著說。
說到這兒,我開始幻想那道孜然羊肉會是什麼樣兒。果然不出我所料,孜然羊肉這道菜居然一盤子都是羊肉。以往厚厚的香菜鋪底不見了,幾根可憐的香菜放在盤子的一邊,好像是廚師不小心掉進炒菜鍋裏的。
我和璟雯均會心一笑,我抄起筷子對璟雯說:“甩開腮幫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