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算再給他們倆三天時間,憑梁曉歡那副老牙也很難咬開梁讚身上的繩子。我輕蔑地笑了一下,繞到梁曉歡身後,雙手抓住椅子的靠背使勁往下一壓,梁曉歡嚇得叫了一聲,她的兩隻腳和椅子的前腿頓時就翹在半空中。我往後一拽椅子,地上發出“吱”的刺耳一聲,瞬間她就被我拉到牆角。

我從臥室裏那個皮箱中又拿出一卷膠帶、一把水果刀、幾個一次性紙杯。我用紙杯接了一些自來水,走到梁曉歡母子麵前。

“你們太著急了,我肯定給你們機會自由,但不是現在。”

說著我把紙杯遞到梁曉歡麵前,示意她把頭仰起來。可能是因為太渴的原因,梁曉歡將紙杯裏的水一飲而盡,我又給她接了三杯,她都全部喝光,然後我小心翼翼地給躺在床上的梁讚灌了五杯水,他們倆這才緩了過來。這母子倆喝完水簡直就應了那個成語——“如魚得水”,仿佛立刻就有了力氣。

我看著他們,先是笑了笑,然後惡狠狠地走到梁曉歡麵前,粗魯地用膠帶再次封住她的嘴,但這次不是單純地用一塊正方形封住,而是用膠帶在她腦袋上纏了好幾圈,然後我用同樣的方法把梁讚的嘴也封住。

搞定後,我站在客廳中間,對他們母子說:“我剛才說肯定會給你們自由,放心,我說到做到。”

說著,我從風衣口袋裏抽出那把水果刀,把它扔在地上。然後用腳一踢,刀子滑到客廳的另外一個角落。然後我再次走進臥室,從皮箱中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個帶有很長連接線的攝像頭。插上電源,連上網線,開機,打開QQ。也許說到這兒,你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麼。沒錯,我試驗了一下攝像頭的狀況,一切順利。我把攝像頭的線一直扯到客廳的門前,這個長度我是算過的,所以很合適。我進了客廳,把攝像頭從門框上麵拽過來,然後關上客廳的門,門縫裏剛好可以穿過那根連接線。最後我把攝像頭用膠帶粘在客廳的門框上方,這個角度能完整地拍攝到整間客廳的情況。

“記住我的話,自由肯定給你們,而且現在已經給了,但你們得自己爭取。哦!對了,我差點兒忘了一事兒,你們倆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根據我的從醫經驗,人不吃不喝且不運動,三天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時間長了,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我把一共六個一次性紙杯均接滿自來水擺在客廳的牆角,向梁曉歡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然後又朝牆角的水果刀努了一下嘴,把另外一把椅子從客廳裏拉出來,最後關好客廳的門走了出去。在關門的一瞬間我又聽見裏麵一陣“嗚嗚”的掙紮聲,但我沒管他們,我要幹的事兒就是仔細鎖好那四道門鎖。

我走進臥室,打開QQ點擊了一個好友,向他發出視頻請求。其實那個好友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個QQ號,而另外一台電腦在我自己朝陽區的出租房裏。因為我畢竟不是職業殺手,也不是什麼間諜,在這樣的一個出租房裏安裝專業攝像頭是不太現實的,所以我隻能用這種很土但很奏效的方法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