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在這裏?”

車瑤笑著搖頭:“大人真是說笑,我們家裏怎麼可能有什麼太醫院院使……”

她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張著嘴半天也沒把話說完全。

——等等!

這個名字,李長安……

“——安叔?!”

作者有話要說:  0w0由於最近開學很忙,所以我寫了就更,可能連著可能隔一天,但不會超過這個時限

相信窩的坑品,麼麼噠

☆、「清風鳴」·六

臨近夏末,這幾日來的天氣不似前段時日那般悶熱,也漸漸有了初秋的氣息,不過車家狀師鋪裏卻像炸開了鍋似的熱火朝天起來。

廳內的員外郎湯慶正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不時向著裏屋的方向看去,麵上疑惑重重。

自他說出此行的目的之後,車瑤就連忙把他請進屋來倒了杯茶,隨後就氣勢洶洶地守在外麵,一見安叔和初菱回了家來,便拽著那二人衝回屋子裏去,隻留下那隻興奮過度的狗在院子裏嚎叫。

現在他們已經進去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別說是出來,就連半點聲響也聽不見,裏麵究竟發生了何事都不知曉,實在是怪哉。

這樣想著,這老人便又喝起了茶,開始仔仔細細端詳車家這間屋子。

雖說車家鋪子簡陋又破舊,格局卻稱的上精妙,一廳兩屋外加一廚房,乍看上去一點也不覺得擠。又或許是因為家具太少,反而顯得這間房子頗為寬敞。

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所謂窮也有窮的好處。

湯慶一邊聽著屋外小黃的叫聲,一邊品嚐著這淡得跟白開水一樣的茶,露出頗為閑適的神情。可是這屋子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靠近角落的一間裏屋內,安叔正筆直地坐著,眼神也有些躲躲閃閃。與其說是心虛,不如說是害怕。因為——他麵前的兩個丫頭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卻沒有一人說話。

“……”

畢竟年紀大了,安叔哪受得了這等嚇,一會兒看看車瑤,一會兒瞅瞅初菱,想說什麼卻又無法開口,隻好兀自歎了口氣。

“安叔。”車瑤板著臉,托著下巴問,“你原本是在京城的太醫院裏當官的?”

安叔默默點頭。

“還是太醫院的老大,五品院使?”

安叔再次點頭。

“哇塞太醫院院使!”初菱的眼睛當即就放了光,瞧那神情顯然是在幻想白花花的銀子,“那你當年為何要辭官啊,就沒存點積蓄下來麼?”

“我的積蓄不都用來養大你們兩個了麼。”安叔伸手摸了把胡子,可見車瑤仍舊瞪著他,方覺得有些不妥,便垂下手來,“我先前沒告訴你們,也是因為這都過去快二十年了,不提也罷。”

車瑤聽罷,仍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板板紮紮道:“安叔,太醫院這事暫且不談。除了‘那件事’之外,你還隱瞞了什麼?”

“那件事?”初菱聽不明白,饒有興趣地湊了過去,“你們在說什麼?”

車瑤不答,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直緊鎖在安叔的臉上,硬是將那年過六旬的老人盯得毛骨悚然,咳了一聲,道:“……真沒有了。”

一聽這話,車瑤方才移開了目光,安叔也緊接著鬆了口氣。

這氣氛真是……太可怕了。

方才他和初菱從外麵遛狗回來,就見車瑤一個人拿著塊板子,像中了邪似的守在門口,一邊敲著板子一邊等,待見到他二人後,麻利地將他們拉進屋裏,就開始進行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