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聽雨的臉色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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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乃是陽光充沛之時。這個時候的平安鎮大約正巧趕上雨季,可京城卻不似那般潮濕,街巷之中時而疏風卷起,時而落葉飄零,大約已是到了秋收時節。
車瑤本是尋著邱逸的身影追出的,可沒走幾步又念著他既然會輕功,想甩掉自己便是輕而易舉,腳下愈發快了起來,卻還是不免有些泄氣,心煩意亂之餘,遠遠望見對麵之人的步伐慢了下來,很快便停在了她的麵前。
卻依然沒有回頭。
車瑤心中大喜,又小跑著奔了過去,可也隻好盯著他的背影不動,左想右想也不知她究竟是為何要追出來,隻是方才委實擔心被他誤會,可……誤會什麼呢?
她抓了抓腦袋,“我和石聽雨沒有什麼的!”
說完,方意識到不妥。
其實仔細想想,她與邱逸不過也隻能算是朋友罷了,因此這番話……怎麼越聽越覺得別扭!
她的耳根子莫名其妙紅了起來,又支支吾吾地念了一會兒,卻忽聽麵前之人輕微的笑聲。抬頭一看,邱逸麵帶半分好奇半分笑意地瞧著她,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隻是道:“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
車瑤眨了眨眼,“你沒有生氣麼?”
“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走?”
“以免打攪到你們。”
“……”
果然還是生氣了。
車瑤細細瞧著他一本正經的臉,卻仿佛看出了什麼埋藏在眼底的波瀾,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卻在不經意間又想起了石聽雨的那番話,幹巴巴地咬了下唇,問:“大概九年前,石聽雨在學堂時,屋子裏的玉簪……是不是你給弄壞的?”
邱逸聽罷一愣,不解地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什麼玉簪。”
車瑤頃刻放心了下來,可眉頭依舊微微蹙著:“那……你當年,是不是打了龐小胖子一頓?”
不知為何,這句話似乎是激起了他的什麼回憶,邱逸的神色明顯是變了,良久點頭道:“不錯。”
盡管早就料到這個回答,車瑤的心中還是不免緊了一緊,訥訥地問了句“為什麼”,可邱逸卻沒有回答她的意思,隻是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走了。
她失望而歸,回到客棧後與段銘珂交談一番,才知邱逸的突然離去也並非全是因為她。
上次在員外府聽到的隻言片語,令她很快聯想到朝廷那邊出了事情,而邱寄明此番微服私訪,總總也隻帶了一個書童,最好的去處自然就是湯慶的員外府。
可壞就壞在,邱逸也住在那個地方。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又是這般忌諱提到邱寄明,別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就連見了麵也不願打招呼。
這可是苦了湯員外。
一邊是廖都禦使的學生,一邊是當朝太子太傅,得罪了誰也不好,更不好的是這兩人還是父子。
車瑤聽至此已是為湯員外抹了一把汗,卻著實不解邱逸為何這般敵視他爹,那傳聞中的“拋妻棄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段銘珂聽罷又道:“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我認識小邱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個人了,那時候的脾氣可比現在強多了。”
他說著還不忘搖頭歎了口氣,仿佛當年的邱逸真是個什麼怪物。這倒是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