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人家,卻什麼表示都沒有,性格再硬的姑娘也會不高興的啊。”段銘珂忿忿指著他的額頭,“查案時候挺聰明,怎麼忽然這麼傻。”
邱逸的腦袋被他戳了一戳,卻也沒有生氣,隻是沉思片刻,奇怪道:“那我……應該做什麼?去車家……提親麼?”
段銘珂簡直一口氣沒順過來,訥訥道:“你不會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孩兒相處吧?”
邱逸瞥了他一眼,不語。
“果然如此……不過沒關係,有我在。”段銘珂拍著胸口笑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傳授一下,當年我是怎麼追到你師嫂的。”
邱逸半信半疑地望著他,聞他續道:“我記得那天隨老師進宮,正好趕上她出宮,我就丟下老師假裝與她一道,撿了塊磚頭上去問:‘姑娘,這是你掉的麼?’然後就成啦。”
邱逸虛了虛眼,目光中寫著四個大字:無可救藥。
他不再多言,轉身離去,走到一半想起什麼,從袖子裏取出一塊碎布,正是昨日從那名刺客身上得來的,畫著一團不知名的東西,遞給段銘珂道:“這個東西,你幫我查一下上麵的圖案是什麼。”
身後之人本是沉浸在回憶之中,待看清他手中之物時,目光淡淡一滯,朗笑著接過道:“這小蛇是什麼?”
邱逸聞言,惑然轉頭望了望他,卻一字未吐,隻是聳了聳肩:“是從刺客身上找到的——總之拜托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少了調教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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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前」·六
一晃過了數日,車瑤的生活又重歸了風平浪靜。
來到京城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自從解決掉石家那樁案子,她便一直覺得自己在無所事事。無奈她是有心出去拚一拚,邱逸卻叫她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知獨自去調查了什麼。
於是她每天要做的事,除了幫著初菱洗菜打掃,便是百無聊賴地等著邱逸回來。
其實從那次雨夜過後她便開始注意到,身邊的刺客莫名其妙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就那樣沒了蹤影。
暴風雨前的日子總是很平靜,這是前人的教訓,因此她也沒傻到一切會就這麼過去,隻是以後會發生什麼,她的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此刻她正坐在院子裏幫初菱擇菜,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思,舉著個菜葉子苦思冥想,納悶道:“你說,那些人……怎麼就突然不來了呢?”
初菱驚恐地望著她。
“我腦子沒壞。”車瑤咂了咂嘴,“我是說,我們連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知曉,突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不是太蹊蹺了麼?”
初菱的神色舒緩起來,聳聳肩道:“你和安叔從沒告訴過我,你們究竟是欠了誰家的高利貸。”
車瑤眨了眨眼睛:“……高利貸?”
“對啊,”初菱點頭,目光清澈明亮,“先前在家裏的時候,灶王爺經常光顧,一夜過後家裏便會多一些東西,從雞蛋到青菜最後連床都有了,我們家何時這麼有錢了?”
車瑤略略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實話是,她到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與初菱解釋邱逸的問題,亦不知關於刺客行刺的緣由是否該告訴她,隻是沒有料到她會往這方麵去想。
初菱從小到大都擁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能耐,往往能一本正經地說出嗆死人的話,這一點車瑤是從小領教到大的,卻未得其精髓,是以不由覺得她實則不太適合做狀師。
見她不說話了,初菱也未再多問,隻是低頭又洗起了菜,搓到一半忽然止住了動作,抬頭道:“上次你與我說,湯員外有問題,你說他會不會在這菜裏麵下毒啊?”
車瑤聽後一愣,卻是搖著頭道:“我想不會。”
“為什麼啊?”
“我們要是真的死在這裏,邱逸必定會追查下去,屆時第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是誰?”
初菱不假思索道:“湯員外。”
“那便是了。”車瑤漫不經心道,“要死還得分地點,若是被亡命之徒給殺了還能叫意外,可是下毒死的卻不是那麼好……”
提到“下毒”二字,她猛然想起了前不久發生的太醫院投毒一案。
據邱寄明所言,此案雖是發生在兩名小宮女之間,但不僅是牽扯到了四年前孫文菁一案,甚至與約二十年前瑞王之死有所關聯,複雜程度不是她所能想。
身在皇宮,身邊的宮女大概多的叫不出名兒來,可皇帝卻欽點邱太傅微服調查此案,足見此事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然而畢竟是宮裏麵的事,她坐在這麼間小院子裏,離皇城有十萬八千裏,就算想破頭顱也不一定想的出來。
車瑤甩了甩腦袋,瞧著初菱端著菜盆走向屋後,正準備起身,眼前卻忽然現出一個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她。她不禁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孩子是段晗,按理說應該早已被送回了姑姑家,怎會是突然出現在這裏?
轉頭一望,來人果然是邱逸與段銘珂。
“哈哈,車丫頭,小晗嚇著你了吧。”段銘珂笑著拉過女兒,“最近小晗的姑姑要出遠門,她死活不願意去,我隻好又將她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