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下眼。「欸!你這個人怎麼……」
「四分三十秒。」言不及義,該罰!最重要的是,時間得照把。
「陶之毓!」她花容失色,似乎從來都不知道時間流逝得如此之快。「我的話根本還沒說完!」
「我知道啊,還剩四分零八秒。」他可是精明得很,一秒鍾都不會漏算。
「你、你這樣我會緊張,緊張就會說不清楚……」
「三分五十六秒。」
「奸啦!」郎月眉被他逼急了,惱火地大吼一聲。「我說就是了嘛!」
這一吼,可把陶之毓的精神全給吼醒了,他知道,她這回是真的忍不住話了。
「我……我剛才看到……郎京生後來娶的那個女人。」她閉上眼,沒敢看他過於晶亮的眼。
郎京生?後來娶的那個女人?陶之毓楞了好半晌,總算將記憶裏的影像和這兩個身分對上線。「喔,她怎麼樣了?」
她連自己的爸爸都連名帶姓地叫了,他陶之毓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她……」咬咬唇,她睜開眼,眼底卻是明顯的無依和慌亂。「她和我們家的
司機……阿忠在一起,他們……很親密……」噢!她實在說下下去了!
挑起眉,陶之毓總算聽出她話裏的重點和嚴重性。
「你是說他們──」他伸出雙拳,豎起兩根大拇指彎曲又伸直,意味著某種太過親昵的關係。
「我不知道。」她忙亂地搖著頭,慘白著小臉不敢再多細想。「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是他們……」
「他們怎樣?」困難地吞了下口水,陶之毓隱隱有種偷窺的變態感。
「哎,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啦!」她驚慌失措地搗著臉,既害怕又害羞。
無奈地搔搔黑發,陶之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不然,妳表演一下好了。」他陡地異想天開地說。
「表演?!」郎月眉又驚又羞地瞠眼瞪他。
她敢發誓,不是他說錯話,就是她犯了耳背!
表演?!天!這實在太瘋狂了!
「就……稍稍比一下他們之間的肢體語言……」莫名的,陶之毓也感覺頰側熱了起來,而且是沒有緣由地發燙。
「我我……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她的聲音抖得厲害,身體不自覺地往床畔挪移,兩頰潮紅得恍似嬌豔的出水芙蓉。
「不然我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呃,親密?」
兩人之間恍若有條隱形的絲線似的,她每挪退一步,他便逼近一分,兩人始終維持在半臂的距離之間。
「我沒有亂說話,他們真的看起來很親熱!」她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道理,何況這還關係到自己的家庭,她怎麼可能隨口胡謅?
「我沒有說你亂講話。」後!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喔?「我的意思是,或許隻是你眼花,或者隻是你想太多了,搞不好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
「你……反正你就是說我亂講對不對?」她生氣了,很生氣,小臉也因而更紅了。
陶之毓簡直想仰天長嘯。「沒有,我不是……」
突然一陣眼花,一副軟玉溫香的嬌軀陡地貼上他的胸口,細軟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攀住他的肩,幾乎令他的心髒跳出胸口──
郎月眉咬著唇,放大膽子地抱住他;她不敢或動,因為她這是在「表演」。
「小眉……」天!他的聲音幾乎要發抖了,但全身的毛細孔卻因此而興奮地張開,令他是既痛苦又歡愉。
「他們就是這樣抱在一起的。」說不出所以然地,她的心髒跳得好快,快得她數不出速率,隻能用小鹿亂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