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如虎添翼(1 / 3)

江水逝麵上頗有驚訝道:“你知道韻衣宗的孤兒被擄之事?”這事雖然在她參加秦淮豔會之時就已發生,可向來隻在北域有所傳言。

李虛毅道:“我在名劍城與慧嗔大師談天時他說過,慧嗔大師意在普度眾生,對於孤兒擄掠之事自是比誰都了解,隻是,他在數月之前忽然就死了。”

江水逝驚訝道:“他死了?我師父生前是與他交情最深的。”

李虛毅似是覺察到了這次談話太過冗長了,有意識地畫龍點睛道:“江姑娘,你舍生求死,為的還是要殺掉石堯拜為叔父的李繼,不過,縱使你成功混進去了,你和他的搏擊本就不在同一水準線上。

不如,我們換作一筆交易如何?我來替你報仇,你則加入我穹蒼殿,為我出謀劃策,至於韻衣宗,你大可交給兩位守孝長老輪流掌權,自然,我還會資助你一筆銀兩作為補救孤兒。

等等,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無由女的孩子,就在被擄走的那撥孤兒裏麵吧?否則,你剛才與無由女對酒的時候,杯子端得太低了,端杯不及對方酒杯的一半時,往往意味著愧疚、遺憾,所以,推斷出這些並不算難事。”

江水逝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如刀道:“原來李公子此行是別有目的的,我倒想要知道你如何個殺法。”但是,無由女立馬激動異常地摔開座椅撲到她跟前,重複發問道:“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你說啊,你說話啊?!!”

李虛毅閉上了眼睛,是的,是他太殘忍了,江水逝不自主地連聲安慰無由女,可是後者卻瞬間跌倒在那裏,像是石化人一般言出無意地喃喃自語道:“你爹才剛死,沒想到你也離我而去了。”

“剛死?李筠不是死了都一年多了嗎?難道說,這孩子不是無由女(即鍾小婉)和李筠所生?利用排除法的話——無緣子,甚至慧嗔大師?”天之淩本就離得較近,聽聞此言後,全身為之一抖。

出家和尚不可與俗人結婚已是佛宗定律,更別說是生子!慧嗔大師和無緣子可都是沒有還俗的僧侶,這世界,當真是有些孽緣讓人歎惋的,隻不知受身者是和感受。

她覺得她的愛恨理念瞬間就有種被逆轉的感覺,是啊,為什麼一定要按照世俗的期許去完成自己的婚姻?像無由女那般,愛一個身無分文的臭和尚,也是強於稱雄一方的昭義節度使李筠!

除了震撼,是突然而然的靈魂直刺!天之淩暫時的心通靈犀,聽到想到的隻是一個人的聲音,他或許近在眼前,或許遠在天邊,但重要的,她所能享受的現在。

李虛毅對天之淩的想法自然沒有探查功能,他手指篤定地沉敲著桌麵回答江水逝道:“我想你應該聽說過白衣雪吧?我現在是世上唯一得他真傳的弟子,他說過,李繼的比武挑戰,將由我代勞!”

江水逝與天之淩同聲驚訝道:“你?這未免也太快了吧,要知道,血煞神刀李繼的實力可是十足十的絕對巔峰,他就不怕你有辱師門?”隻是後者的語氣中仍帶有一點微妙的關心,像是深淺試探一般。

李虛毅的麵容波瀾不驚道:“與我師父比武的人,所比鬥往往是我師父的劍術,而不是我師父一時無兩的內元實力,單以劍招劍意而言,我自認為我師父準許我出師是對的。”

無由女終於從極度憂傷中緩緩喘息過來,臉上被淚痕塗抹掉的妝容使她狠下心腸道:“眼下綁票賣子之風盛行,我可憐的孩子所經手的還指不定是誰呢,但是,我必須堅信自己,所以,此行出發我是肯定要跟上的。”

她本準備落腳韻衣宗後就安心養子,亂世之中得償一願往往頗為不易,這樣比較起來,她因為逆修《錦繡玲瓏陣圖》的後遺症都可暫時無視,豈料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