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活,可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讓他覺得揪心,疼得無法言喻。
一個從來不哭的人哭了,那就是真的哭了。
景蘺感到她緊緊摟著自己的雙手漸漸鬆開了,他慢慢離開了她的嘴唇,輕輕撫摸著她額角那從來沒有染燙過的軟軟的發絲,用大拇指一遍遍抹去她眼角的淚,吻著她的額頭。
“黎漫,黎漫,黎漫……”他躺下來,將她摟在懷裏。黎漫渾身抖得厲害,抓緊了他的襯衣,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無所顧忌地大聲嚎啕。
景蘺無法,他對她下不了手,隻能抱著她,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給她稍許的安撫,直到她慢慢平靜,無聲地進入夢鄉。
黎漫,伴你入夢的人是我,可入得你夢的人,又在哪?
執著,到底是對是錯,是悲是喜。
作者有話要說:
人品好從坑品好開始,不棄坑,不斷更,為毛呢?
因為偶有存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冒泡吧冒泡吧。
☆、天鵝變02
“喂,請問找哪位?”辦公室裏,華心怡的手機響了。
“心怡啊,45路公交的線路是不是改了?”盡管嗓音略顯沙啞,華心怡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黎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還要還要過一個月嘛!”
“誒呀,一句話說不明白,你先幫我查查我現在該怎麼回家!”
“你人在哪裏?”
“嗯,XX路最東段的路口,我記得這裏本來應該有家湯包店的,現在怎麼沒了?”
華心怡看了一下手表,午休時間快到了:“嘿嘿!小路盲,你站著別動,我公司就在附近,那家湯包搬家了,不過不遠,我馬上下來,帶你去!”
匆匆衝下樓梯,遠遠地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茫然站在路口,一臉傻樣的黎漫!一身學生式的打扮,一點都沒變啊!她朝她招了半天手,她似乎沒什麼反應,還是一臉愣乎乎地四處張望著。
“嘿!看什麼呢!認不得我啦?”
黎漫的肩頭忽然被人重重拍上,嚇得渾身僵了一下,接著一臉驚異地望著心怡。幹淨清新的披肩直發,仔細修過的眉毛,精致的妝容,不禁嘖嘖讚歎:“哇,女人!”
心怡撲哧一笑:“走吧,就你還是個傻丫頭!”
到了湯包店,黎漫開始裏裏外外打量這家新店麵,比原先破破爛爛的小門麵不知道幹淨清爽多少,還有空調了!
“漲價漲了不少吧?”黎漫輕輕講了一句。
“嗯,那是自然,不過味道還算沒差。”
“值得慶幸。”黎漫點點頭,目光移到心怡身上,一身的名牌,價格不菲,黎漫訕訕道:“我覺得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個土鱉。”
“去你的吧,出國的人好意思在我麵前講這話。說說看。這五年怎麼樣?”
黎漫聳聳肩:“就那樣唄,學習,看論文作實驗寫論文,看論文做實驗寫論文,像個機器一樣不停轉啊轉啊轉。”
“誒,不會覺得幸苦?這五年一次都沒回來。”
黎漫搖搖頭:“我喜歡,實驗室什麼的,讓人覺得很有激情。”
“怪胎!”
“我中間回來過一趟,送我爺爺最後一程。”
“你看看你!你爺爺肯定很喜歡你吧?之前也不回家多看看他。”
黎漫微微一笑:“那老頭不會怪我的。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他肯定高興地在天上跟老朋友吹噓我呢!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跟我說,人要有夢想,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然後就什麼都不要想,一頭紮進去!他說一個人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
心怡嘖嘖嘴:“藝術家的思維果然是我等俗人不能及的。你怎麼想來要回國的?不是說打算拿了綠卡再回來嘛?”
“誒,就是覺得這次機會難得,趁我現在還沒老,想賭一把。”
“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在Y大做講師麼?”
“不是,我不教課,Y大和新加坡N大合辦的,G科和J科的跨學科研究中心,你聽說沒有?”
“哦,好像在新聞看過,政府貌似還投了不少錢。”
“嘻嘻,我現在是那邊的頭兒。”
黎漫此話一出,在吸包子裏的湯的心怡立馬給燙到了,疼的齜牙咧嘴,不敢相信,就麵前這個傻丫頭!
“不過名義的掛牌總領導是我在新加坡的那個老板,嗯,就是那個王老頭啦。他把我推薦過來的。”
“看不出來啊,丫頭出息了嘛!所以呢?Y大怎麼也要給你個副教授吧?”
“嗯,你小心別再燙著了,我現在是教授了,正的。心怡,來現在跟我念一遍:Professor Li!”
心怡有些吃不下去了:“不可能!國內雖然沒有國外那麼嚴格,現在也不好混!”
“嘖!又瞧不起人,以前我說我高考分跟你一樣你還死活不相信!能做你華心怡死黨的家夥會差嗎!我博士期間有兩片論文在《S》雜誌上,還有七七八八和人發了好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