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朝半空中眨眨眼睛:“沒想到啊,居然還真幹出點名堂來了!景蘺呢,有跟他聯係過嗎?”
黎漫怕什麼她提什麼,現在黎漫聽到景蘺兩個字腦仁都疼,想起昨天晚上那個事,不禁一副苦相,耷拉著腦袋:“我現在不是也算海龜人才了麼,昨天副市長請吃飯,還有讚助商,裏頭就有他。然後我還不小心喝得爛醉......”她越講聲音越小。
心怡瞪眼一拍桌子,把桌上的小醋碟子差點震翻:“你不會……我說你幹脆嫁給他算了!都這麼多年了,你要還說他不是一心一意的那就太說不過去了!還有,聽過沒?大專是嶽霖珊,本科那是黃蓉,碩士那是小龍女,博士就是李莫愁,像你這樣的碩博連讀,知道是什麼嗎?”
“嗯?”
“東方不敗!你現在已經沒人敢要了!”
“stop!”黎漫叫起來,使勁甩著腦袋:“別說了!誒,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景蘺那種人還是讓人沒有安全感。首先申明啊!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隻是他把我送到酒店去而已。”
“你看看!黎漫,我告訴你,要是他沒動你那就是真的了,更該嫁了。”↑思↑兔↑網↑
“哼,他要是動了我,我得嫁,沒動我,我也得嫁,有區別麼?不過話說回來,我是不是得去謝謝他?”
“於情於理,是的。”
黎漫點點頭:“明天再說吧,我想想。”她用手推了推眼鏡。
心怡看看表,時間不早了,就回了公司。本來見到黎漫很高興的,現在卻有些說不上來的酸意,高中的時候黎漫成績一直沒有自己好,那時候自己是班長,還是學生會的生活部長。黎漫呢,陪著自己去了學生會,吊兒郎當地當了個小跑腿的。整天就知道看閑書的家夥,高考卻像人品大爆發一樣,和自己一樣。
選學校的時候,她沒去全國排名第一的Q大,反而把自己塞進Y大,雖然Y大G科排名很前,不過當真是不好找工作的專業!那時候還聽景蘺說她老去他們J科蹭課,當時覺得她是不務正業,現在卻成了這個跨學科研究中心的負責人!
如此看來她一步一步走得早有預謀,現在兩人的差距開始讓心怡感到無法適應。她為什麼從來沒跟自己提過那些計劃?好不是滋味!
心怡心裏不好受,黎漫同樣也是心事重重,她站在公交車上像個傻子一樣不停搖晃著腦袋,景蘺景蘺!
在黎漫還在高一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是他在全校麵前演講的時候。台上的男孩開口的一刹那,黎漫就愣住了,那優美的聲線從此便烙在她心上。
那一刻,她在日記裏這樣形容自己:魂飛魄散。
每次體育課,她都會拿著舞鞋去舞蹈教室一個人練習芭蕾。這個學校的舞蹈教室,有一整麵單向透光的玻璃幕牆,她喜歡把腿架在把杆上,一邊拉筋,一邊欣賞著他在球場上帥氣的身影。
那個人,她隻要遠遠看著就足夠了。
每次看到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孩子上來遞水,幫他擦汗的時候,她的心就忍不住地疼起來,背過身去,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為什麼,人生裏很多事情會不斷地重複上演?
後來,不到半年,又換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生,有名的校花:蘇曉琴。黎漫冷笑一聲,校花?又是校花!她甚至替那個嬌小的女孩難過,那小小的女孩子,如今在哪裏哭泣?
後來心怡拉著她一起去參加學生會競選,起初她不想去,可聽說景蘺是會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跟著去了,最後被派到文藝部部長蘇曉琴手下當個小跑腿的。
每次開會的時候,她總是坐在下麵,低著頭,側耳專注地聽他說話,不求別的,隻要能這樣靜靜聽著就好。
藝術節前夕,她一直在練習《黑天鵝變奏》,那三十二個轉是她過不去的檻,這一段,她已經練習了將近三年。可是那一次,她妥協了,不想再等下去,把三十二個單腳轉改成了十六個,剩下的用八個點地轉和八個平轉代替掉了。
藝術節那天,那天外麵下著雨,禮堂外的瓷磚地麵濕滑無比,她抱著她的''舞裙在樓梯口撞上了景蘺。
那天是她頭一次和他說話,她多希望他可以和她多說幾句話,可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愣愣地看著別處,惜字如金。
之後蘇曉琴來找黎漫,希望她加入學校舞蹈隊,甚至希望可以和她排一段雙人舞,可黎漫卻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說了這麼一段話:“我說就你那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業餘貨色也來浪費我時間!對不起,沒興趣!對了學姐,忘記講了,你上次那段《天鵝之死》我看了,那準水準連我小學都不如。要排雙人舞的話,你先回去練上兩三年在來找我!”
自傲刻薄,出口傷人,她已經下決心改了,可是在她麵前卻突然之間原形畢露!
說完之後黎漫就後悔了,那天的日記是這樣寫的:我很荒謬,我很差勁。我隻是一個沒用的,隻會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