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蘺淡淡笑起來,想起那個跳黑天鵝的黎漫,美得讓人忘也忘不掉!
“接著講,她什麼反應?”
“沒反應。”
“哈?”
“嗯,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她的想法。完全沒反應,後來我就慌了,開始第一次也不成眠、輾轉反側。你覺得很荒謬吧?可是事實就是那樣,為了那麼一個女孩,人原來可以達到那種地步,不管是以前,還是後來,似乎就都沒有了。那種揪心的難受的感覺,就像吸毒一樣,越難受就越是過癮,現在想想還覺得害怕。”
“Jeff,她不是你初戀吧?”
“不要侮辱我的魅力,老子的初吻幼兒園就被人奪走了。”
“後來怎麼分手的?”
“嗯,也不能說完全是她的錯吧,那時候她常常不冷不熱地讓人覺得沒辦法忍!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愛你,有時候又讓人覺得她根本不是你女朋友!弄不清她心裏的想法,然後,”他談了口氣,“我就想方設法地讓她吃醋和嫉妒,這樣至少還能覺得她心裏是有我的。”
“最後你受不了她把她甩了?”景蘺問這話自己也覺得有些別扭,邏輯上講,那女孩踹了良思的可能比較大,可是他實在沒法想像良思被人踹的樣子。
“不,”他歎了口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冷漠你也喜歡,她生氣你也喜歡,她吃醋你更喜歡。愛一個人,是不講理智的。初二快結束的時候吧,她正在因為我運動節的時候把另外一個女孩抱進醫務室跟我冷戰。後來我為了氣她,故意在春遊的時候給那個被我抱過的女孩獻殷勤。然後她一氣之下就把我的英文情書塞進那個女孩的抽屜裏,弄的全校都知道了。說真的那時候我第一次真的很生氣!於是幹脆順水推舟就跟那個女孩子在一起了。本來也就是想讓她服軟的,可是她倔得像頭牛一樣,絕情地讓人覺得她簡直就是撒旦轉世,初中畢業之後就不在一個高中了,到現在一次都沒有聯係過。”
他一口將茶喝盡了,眉頭因為苦澀而糾集在一起,嘴角一抹笑,似是自嘲:“現在覺得十年八年就像tm屁一樣放掉了,那時候覺得一年就是一生一世。回頭算了算去,跟她在一起也隻有一年啊,怎麼就隻有一年呢?”
景蘺聽得有些悵然若失的惆悵,眼神迷離地看著玻璃窗外的天空:“要是能重新來一次的話,會先跟她道歉麼?”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道:“要是我是你的話,我就跟她道歉。”
任良思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似乎不想再談下去了,“今天哥們兒來不是受教的!你要是失戀了老子也沒工夫做你的心理導師,我就今明兩天有空,後天飛I城,有項目。晚上約了大小K還有火雞一起聚一聚,來嗎?”
“我戒酒了,先申明隻喝軟飲料。”他把腳重新穿進鞋子裏,拿上桌上的U盤:“我馬上有個會。你們定好地方S、M、S我。”門一開,出去了。
任良思拿著那份“香煙報告”翻了翻,漸漸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當目光移至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定格了:“晚上早點睡哦,Sleep tight dream of bedbugs tonight!^_^”
曾經有一年,他每晚都會收到一個人的短信晚安短信……Sleep tight dream of bedbugs tonight!
作者有話要說: 冒泡冒泡
某任:喂喂喂!這就是你說的要凸顯男主的高大偉岸?
小香:對啊,難道不是這樣咩?
某任:八個女友???
小香:小香的偶像麥克阿瑟,二戰時期美國五星上將啊,在西點的時候就是八個!你看多威風……
某任: 三觀不正!
(小香被打PP了,PiaPia地……)
☆、可惜王子不是你03
還記得那時候聖誕節被黎漫逼著把獅子王從頭到尾看了兩遍,還被逼著一起唱《Hakana Matata》,為了《circle of life》開頭那原生態的一嗓子,良思不知道練了多少遍。
那一年放學的時候常常跟她一起悶聲寫作業,留到教室裏還剩兩個人的時候,才一起手牽著手慢慢走下樓,《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的歌聲會回蕩在樓梯間,音效似乎不錯,她每次都隻是吹口哨,她說她唱歌不好聽。到校門口才講著好幾遍bye-bye才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那時候他們喜歡一起翻譯歌詞。
An enchanted moment,and it sees me through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 warrior just to be with you
這兩句,她是這麼翻譯的:在見到你的刹那,我的心已不由自主,來去匆匆的一生裏,有你,足以!
他是這麼翻譯的:雲霧散盡的魔幻霎那,我已神魂顛倒,遇見你,迷茫的遊子從此不再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