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著河禾那句話:她喜歡景蘺喜歡得快要要命!

要命?她簡直在要他的命!

Hypo,不管怎樣,十二年,還是太久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得瑟翻譯:

你說煙雨微芒,蘭亭遠望;後來輕攬婆娑,深遮霓裳。

你說春光爛漫,綠袖紅香;後來內掩西樓,靜立卿旁。

你說軟風輕拂,醉臥思量;後來緊掩門窗,漫帳成殤。

你說情絲柔腸,如何相忘;我卻眼波微轉,兀自成霜

本來覺得這麼做挺那個啥的,不過為了聽說跟積分有關,所以各位大人覺得好看的話時不時冒個泡,給打個分,打完分頁麵自動跳轉到下一頁,小香巴巴地想著爬新晉榜呢,所以拜托了!

☆、隻若初見03

黎漫從燒烤店出來之後就覺得鬱悶到不行,任良思這個家夥,就算過了這麼多年“眼不見為淨”的日子,看到他了之後為什麼心裏還是會有堵得發慌的感覺?

她一頭紮進路邊的麻辣燙店,點了一大堆,破天慌地放了半罐辣油,辣得一邊掉眼淚一邊猛吃,看得小店老板都開始顫唞了,拿了一瓶可樂說他請客了。

黎漫抬起霧蒙蒙的眼睛謝絕了老板的美意,吃完了眼淚還在止不住地落下來,卻讓她覺得極痛快,走在學校黑黢黢的林蔭道上消化食物,走累了就坐在秋千上蕩著,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三年前,景蘺突然說帶著父母遊東南亞,會來新加坡住三天。她那時候心裏已經覺得相當平和了,在網上跟景蘺聊天的時候,越來越覺得當個朋友真好,不會患得患失,不會難過,不會心痛。

後來,景蘺也沒怎麼來聯係自己了,於是她就心安理得地認為,他們已經“相忘於江湖”了。

三年之後,她因為那兩篇重量級的論文已經直接留校當助理教授,這時候她的“老板”,也就是原籍台灣的王教授突然問她想不想回大陸。

“Y大要成立一個新的中心,兩校合辦的。我是那邊的‘掛牌’頭兒,想推薦你去當負責人,怎麼樣?想不想試一試?”

“啊?不行吧?我資曆還比較淺啦,等我再混出點名堂再回去比較hold得住場子吧?”

王教授盯著她閃著光的眼睛,好像能看的出她內心的欣喜,五年的相處,王教授幾乎已經比黎漫她老爸對她一樣還要知根知底了。她天生的那種領導能力、那種對於獨立的渴望,最主要的,是她內心總在蠢蠢欲動的野心,是她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你剛才沒拒絕。”他淡淡地朝她笑著。

“啊……哈?”黎漫有些被他看穿了的窘迫,心虛地有些結巴了。

“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年輕人還是有點闖勁好。你說呢?回去搞出名堂了,就真正是你自己的東西了。不想這樣嗎?”

“嗯。可是,還是會害怕。”她低下頭去,咬著手指,“而且,國內的科研環境……”

王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總要有人去當革命者的。”

黎漫有點悲壯地笑笑:“那就回去當第一堆炮灰好了。”

“沒事,不行就回來,我在這裏呢。要我幫忙的時候盡管開口,還有其他教授,一起挺你。”

黎漫那時候差點感動哭出來,下定決心了,就不要猶豫,不要回頭!

“還有別忘了趕緊找一個好小夥子。找到了要帶來給我過目!”

啊,還有這麼一茬啊,現在連自己老媽都快絕望地放棄自己了,這裏又來一個催婚的!那時候她真想,隨便找一隻無不良嗜好的嫁出去得了!隻要是公的就成!

一回來就碰上景蘺,本來都順利從尷尬的說不清關係過度成好友了,那一晚上一喝酒,她就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好累,累得想要痛痛快快發泄一次,放縱一次,酣暢淋漓地痛哭一次。

那天晚上,她到底在想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些年心裏總像壓著什麼似的,好像平生裏所有的苦難都在那一晚被發泄出來,可是,揮之不去的空洞感,又是什麼呢?

“隻有我未來的太太可以這麼不給麵子!”中午景蘺的這一句話像是羊肉一樣在黎漫的腦袋裏來回涮了一個下午,如今硬得已經讓她消化不了了。

答應他吧,她剛剛要下決心的時候,卻忽然有人用一樣的優美聲線講了一句:“河從屋前過,清水繞山轉!”

老天,開什麼玩笑!

任良思!這個早已被自己從腦海中刻意抹掉的名字,卻在今天重又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他,也從來不知道,再見到他的時候,自己還會這樣恨,恨得一見到他就想把他分割成一個一個的細胞,然後扔進池塘裏喂了寄生蟲!

為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記得以前看過一本小說,裏麵有句話印象很深:當心裏有了一個人的時候,其他人就成了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

那時她因為那句話感動了很久,可是這時候她才明白,其實沒什麼好感動的。

難的不是耐得住寂寞,難的是強迫自己去將就!不是不願將就,而是無法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