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一起去好了。”任良思忽然覺得有些認不得黎漫了,那樣輕柔的黎漫,讓他感到無所適從,可是毫無疑問,卻更令他著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隻若初見02
“這幾年的初中同學聚會為什麼不來?”良思似乎毫不在意一旁的戴河禾,坐下來就開始審訊,語氣裏帶著幾分氣憤,目光死死逼著黎漫,連一旁的戴河禾都覺得他有點“欺人太甚”了。
“不想見到你唄,還能有什麼?”剛才還一直有些黯然神傷的黎漫,忽然變了眼神,嘴角笑得不屑,悠遊自在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一副“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的腔調,把一旁的戴河禾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黎漫臉上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現在還是那麼不想見?”任良思突然笑出來,沒錯!這才是他的黎漫!那個考得比他差了就會生氣,討論題目可以拍桌子吵起來的黎漫!
“對,不想見。”黎漫拿了一片鰻魚放在烤架上,霎時間發出“呲啦”的聲響,煙氣一直衝到房頂,模糊了任良思的視線,頗有一種正式宣戰的氣氛。
“黎漫,你不是不吃鰻魚麼?”這種冰點的氛圍裏戴河禾有些可憐地在打哈哈,一邊考慮他是不是要先開溜。
“曾經發誓不再見的人今天見了,所以發誓不再吃的鰻魚今天跟著開戒。”她臉上殺氣騰騰的冷笑,讓戴河禾發覺自己還是當一個沉默的炮灰比較合適。
“你怎麼這麼記仇?都十二年了, Hypo!”
黎漫眉頭皺起來,Hypo!黎曼猜想,Riemann Hypothesis,以前覺得好可愛的稱呼,一直引得她的心好痛,她一輩子不想去回憶起來的初戀!
“不是記仇,是愛憎分明。那個女孩子叫什麼來著,唐雨若?你看,我現在還記得她的名字,你恐怕都忘了吧?”
“是,我忘了,我誰都忘了,唯獨還記得一個你!”即使是在這樣簡陋的路邊店裏,他整個人看起來卻還是那麼,優雅裏帶著幾分痞氣,像個頑皮的貴族。
“嘖嘖,這麼多年了這種話講出來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啊?討好女孩子的功夫見長啊!”黎漫話裏話外透著譏諷,對他那種近乎魔性的吸引力完全免疫!
“不是見長,是爐火純青。你看,我苦練了十二年,不過是為了你,難道不該感動一下麼?”鬥嘴都鬥得悠哉悠哉,把一旁的女孩子個個看得桃花亂飛。
“爐火純青?哦,也對,你這腦袋瓜裏除了一包氫氣就沒別的了,小心輕浮得上天去。”黎漫拆招,有條不紊,風輕雲淡一如既往。
“沒關係,飛不遠的,任良思,字黎牽!你隻要輕輕動動手,牽我回來,即使過了十二年,我也不會覺得為難。”他講得深情款款,幾個坐在一旁的男同學似乎都支著耳朵聽著,暗暗在心裏記下,來日有備無患。
奈何黎漫好似是個超導體,任你是什麼電源,甭管多大的電流,妄想她的心能留下一絲熱度。
她滿臉不屑的冷笑忽然被收住,燒烤的煙塵裏看不清她的眼睛,話語裏有了一絲惱意:“任良思,今天拿我做夠了練習就別再胡鬧了。我不是初中的小丫頭了,你也不是初中的小混蛋了,成熟點行麼?”
“恩,長不大的小混蛋正等著一個女人去把他變成成熟男人。”他一邊在架子上熟練地翻弄著肉片,眼眸卻像是怎麼看都不夠地定在她臉上,似乎她的氣惱也能給他帶來一種愉悅。
“任良思,我不想再開無聊的玩笑了。”她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Hypo,我沒有在開玩笑。”一臉真誠,若是沒有方才的油嘴滑舌,任誰看著都會覺得任良思是真心的。
黎漫盯著他的眼睛,差點失神,悄悄移開目光,用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撐著腦袋疲憊地閉上眼睛,歎了口氣,拿起筷子吃了口鰻魚,然後站起來:“今天實在吃不下去了,戴河禾,對不起,改天我一定請你吃飯。”拿起包走了。
戴河禾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現在是明白過來了,麵前這位不僅是黎漫的初中同學,更準確地講,是她的初戀男友!心道,黎漫果然不是一般人,先是景蘺,再是這位,一個比一個極品!等等,這話有歧義!
“女人走了,咱倆要點啤酒吧?”對麵這位似乎並不在意黎漫的離席,回頭叫來老板,又要了兩份鰻魚,半打啤酒,大有不醉不歸的氣勢!
喂喂,我們似乎不是很熟啊,我憑什麼要陪你喝悶酒呢?戴河禾心底叫喚著,不過老好人做慣了他,幾乎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麼寫。
“河禾?你叫河禾是吧?喜歡我的小Hypo吧?”
“哈?”
“誒,別裝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被她拒絕過的是吧?我的眼睛可是有特異功能的。”他盯著戴河禾的眼睛,一邊給他倒酒,明明沒看著杯子,手裏卻精準地恰好在泡沫快滿出來的時候停住,弄得戴河禾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讓他想起一個人,曾經也有一個人在喝酒的時候做過一樣的動作,不過當時他的眼睛是盯著黎漫的——景蘺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