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說任董事長啊,您這都結婚幾年了,還沒鬧夠?放心,兄弟我還不至於饑渴到對你下手。”說著用手勾起良思精致的下巴,曖昧地把臉湊上去,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長得極清秀的設計師小夥子,臉一紅,又出去了。
接下來幾天某任的建築公司茶水間開始八卦了:
聽說沒?知道任董為什麼擺著清閑不要跑來又苦又累的設計部摻合麼?
那當然是任董才華橫溢!這種男人上哪裏找去,明明是那種身份,還一點不擺譜,穿著襯衫把袖子一卷,就和大夥一塊畫圖。誒!長得那麼帥,還總笑嗬嗬,講話都那麼親切可人,比那個一臉嚴肅的K總好不知道多少……(某人一臉花癡地回想和任董初次在員工電梯裏見麵的場景……)
哼!別傻了!沒發現設計部都是青一色的美男麼?
不是吧?
不是?看見過任董的兩個秘書麼?那倆小夥,嘿!長得那叫一個秀色可餐啊!
兩個!這這這……-_-#
☆、一錯再錯02◤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下午黎漫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見到廚房餐桌上原本隨意擺放的請貼居然整整齊齊垛成幾堆,桌上是一張字條:“謝謝早飯。幫你把請貼抄寫完了。下周三祝演講順利。”
黎漫打開那些請貼,空白的居然都已經用他妙不可言的漢字填滿了!
黎漫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或許淩遠是對的,“隔壁先生”在黎漫睡著的時候見過她,要是他也有意,那麼下周三便會去。
屆時,盛裝的天鵝將會再現人間,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相知相伴,亦或是相識相離,一切順其自然。
“……我知道,我們說來不過都是一些蛋白質,脂肪還有糖類做的人,我都要建立家庭,吃飯,生子,都希望有個漂亮的地方用來睡覺。可是我們作為一個人,每一個細胞裏那與生俱來,上帝賦予我們智慧的DNA,卻注定要讓我們變得不同。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這樣超脫了生存之外的欲望。我們的今天,都是過去那些或完成,或破滅的夢想所堆積出來的。
因此我也希望,我們在座的各位,我們團隊裏的每一個成員,每天在辛苦的工作之餘,可以抬頭望一望天,告訴自己,我們是在為了一個更高的理想而奮鬥,真正的認可,來自人的內心。我希望,在我們行將就木之時,可以心安地在留下自己的墓誌銘:此生,我為人類的進步做出了努力……
在此,我也由衷地感謝那些支持我們工作,給來我們平台的學校,政府,讚助機構。這個社會是一體的,所有人都在為了中國人做了幾十年的科學夢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再次代表團隊裏的所有人,向各位再一次,表示由衷地感謝。”
台上那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年輕女子將兩手交與自己的心髒處,朝台下的人深深鞠躬,宛若當晚那個掌控了所有人的黑天鵝,張開曲線優美的雙臂,完美謝幕的那一刻。
台下幾位已經早就退休的老教授,聽了竟然有些熱淚盈眶,使勁拍著巴掌。黎漫剛剛下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的老人,雪白而稀疏的頭發用發膠光滑順溜地貼在頭頂上,與那滿臉縱橫交錯的皺紋形成一種微妙的衝突。他微笑著伸出那雙黝黑布滿褶皺和斑紋的手,將黎漫白皙而纖細的手握在掌心,隻輕輕道出兩個字:“謝謝。”
那衰老得像是冬天裏帶著十二分不情願撐開被窩的眼珠子,她看著它們,仿佛是天堂的爺爺在透過它們與自己對視,一時眼裏竟起了霧,鼻子一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望望天,爺爺,現在我允許您在天上跟您那幫老同學吹噓您孫女哦!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好好看著吧!
“Bravo!Very impressive,Prof. Li.”
黎漫腦後響起那悅耳動聽的中提琴音,黎漫剛才還在激動地像個橡皮球一樣砰砰亂跳的心髒,一下子變成石頭塊,嘣,一下掉下去就再沒起來了。她伸出手指想扶一扶鏡架,摸了個空 ,今天帶著隱形眼鏡呢,黑著臉轉過身去,硬邦邦甩出幾個字:“你來幹嘛?”
麵前的任良思一身貼身而平整的白色襯衫,將黑色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左手肘處,熟練地彎下腰,用右手拉起黎漫的手,放在離唇前半厘米的地方空吻了一下,微笑著深深看著她的眼眸道:“今天真是美極了。”
黎漫有種被她他淡棕色的瞳仁吸住的感覺,用勁扯開了自己目光,朝著別處嘲諷地一笑:“我今天是得到這句讚美的第幾個人了?”
“第一個,也會是今天最後一個。”
黎漫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朝自助餐的方向走去。
任良思無賴地跟著,微笑得像個紳士。
“你今天來幹嘛?任先生還不至於到了要到這裏來蹭飯的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