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環顧這個夢幻似的房間,想起婆婆那時候講的話,那這是他高中時候的作品,從初中開始一直謀劃到高中,還有什麼說的呢?明擺著一切是為了她而作的。

這麼說來,他那時候其實一點都不缺錢?

可他卻陪著她啃了兩個月的包子……

她抱著他的襯衫和毛衣開始不知所措地發傻,漸漸紅了眼眶。

這個人,沒有像另一個人那樣直接打掉她手裏的麵包,硬把她塞進車裏,帶去價格不低的餐廳,而是默默陪著她,每天笑嘻嘻地衝到食堂去幹那丟臉的撈菜葉的活。

誒,良思啊,良思,要我怎麼辦才好?

初三的那一年,他們彼此不斷地傷害,愛的越深,傷得也越深,她已經記不得到底是因為哪些事情讓自己傷心了,隻是記得當時的感覺,心很痛,痛得侵肌蝕骨,痛得撕心裂肺。當時她甚至懷疑,良思也許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過,習慣了玩弄,習慣了捏花惹草而已。而她,隻是他那些花花草草中並不特殊的一顆罷了。

當時她想,一開始他把以前的女朋友寄給他的日記和情書統統給自己的看的時候,她就應該了然,不要去抱什麼僥幸的心理了。可是她還是那樣不計後果地一頭紮進去了,用一顆14歲的心,毫無保留地紮進去。

可是現在麵對十幾年後的這一切,一些事情似乎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卻因為曾經的傷害,又不敢輕易去相信。愛過麼?認真過麼?是那個最特別的麼?是那個唯一麼?

到洗手間擦了擦眼淚看著鏡子裏麵這張不算美豔的臉,愣了很久,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對自己有了絕對的自信?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景蘺那樣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是他!因為擁有過,所以不需要任何頭銜,不需要任何身份,不需要佯裝強勢,從內心深處開始真正認可了自己。那個給了她後來的日子裏所有底氣和信心的人,無外乎是“任良思”三個字,而已。

“你換好衣服了?”轉身,他已經坐在床邊的台階上,捂著自己的額頭道:“好像溫度又上來了。”

“你怎麼上來了,我本來想幫你把衣服拿下去。”黎漫低著頭把衣服丟給他。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語氣上的變化,任良思似乎一怔,騰地一下站起來,從身後將黎漫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用臉頰緊緊貼著黎漫的,他兩天沒有刮胡子了,下巴上的胡渣刺得她又癢又疼。

一種很微妙的感受,疼,卻疼得痛快,癢卻癢的上癮,頭一次清楚地意識到,原來真的過了那麼多年了,他不再是個男孩,而自己,亦不再是個女孩。

“嗯,好像溫度確實又上來了,”她的麵頰沒有躲開,感受他滾燙的溫度,拍了拍他箍在她腹部的雙臂,“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可是背後的人似乎不願意鬆手,他似乎比那時候大好多,可是將她完完全全包住,他似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讓她快要站不穩,可那雙滾燙的手臂卻固執地不肯鬆開。

“要是別的男人生病了,也會這樣照顧他,請假帶他去醫院麼?”他用唇蹭著她的脖子,那力道和溫度,還有那些小鋼針一樣的胡子,讓黎漫渾身上下的神經都敏[gǎn]起來,開始結結巴巴:“你……你,你別這樣,快點鬆開,去太晚,在醫院排隊的人可是我!”

他哼了一聲,鬆開她,悄聲道:“口是心非!”隻是自言自語,卻被黎漫聽得清清楚楚,這個人對她的了解已經深入骨髓了,因為在這個人麵前,她曾經那樣毫無掩飾地坦誠過。

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情侶之間,要相互在對方麵前放個屁才算合格,所以她覺得在愛情麵前,是不可以偽裝的。她不會故意為了他去打扮,故意小口小口吃得斯文,真實的自己,隻在那一個人麵前袒露,這甚至比在一個男人麵前脫光了衣服還要艱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夜裏十二點,小漫終於回了家,到餐廳的冰箱裏拿了瓶水,喝完,轉身發現某人穿著睡衣正坐在她身後的吧台上瞪著她。

“這次實驗又是跟德國回來那小白臉一起做的?”

“哪有!良思,醋不是你這麼吃的!”

“你老公今天剛從美國回來,任太太居然不去接機,該當何罪!”

小漫把瓶子放回冰箱,沒理他,直接上樓洗澡,任先森感到十分不滿,小漫洗到一半,任先森覺得不能忍了,直接衝進去把尖叫著的小漫給拎粗來。

“別叫!再叫隻能讓你老公這頭餓了大半個月的餓狼更亢奮。”

“……”

“Hypo,我們要頭小狼吧?”

“不要!我照顧不過來,還沒做好準備。”

“我們把奶奶叫過來?”

“不行!奶奶歲數太大了。”

“Hypo,你要想想這事了,你已經是大齡產婦了。”

“不用!我已經在26歲的時候把卵子凍起來了,現在還在新加坡的醫院裏,想要什麼時候都可以。”

“黎漫你什麼時候能跟我說yes?”任先森頓時怒了,還沒發作,小漫啄了一下他的唇:“我要保證每頭小狼要像任先生這樣優秀,屁股後麵跟一群小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