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2 / 2)

良思不語,算作默認,是啊,誰會想到居然自己記這麼清楚!隻有不斷吻著她的頭頂,耳廓,脖子,細細密密,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件事,”沉默良久之後,她冒出來這麼一句,慢慢用指尖在他的後背上畫著“sorry”的字樣,“是我幹過最後悔的事。”

“嗯,最蠢的事,沒人會把自己的情書塞進別人的抽屜。”他隔著唇,用牙夾住她的耳垂,惹得她渾身一陣戰栗。

“你沒有要道歉的麼?”她推開她的胸膛,噘嘴望著他,像個倔強的孩子。

良思搖搖頭,把她再次緊緊勒進懷裏,“我覺得這樣挺好,十四年都沒把你弄丟,我還怕什麼。”

他慢慢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摸著她光滑的背部,用指尖又寫了一遍那四個字:“愛你,一直。”

“良思,會後悔,遇見得太早麼?”

良思抱她在懷裏輕輕搖晃,如同她是他的寶貝,講著睡前故事:“十四年前,一個男孩把一個女孩預訂了,等著時間把一切怨恨、幼稚和輕狂都沉澱掉,生出很多感激、思念和珍重,等到男孩自己變成男人,女孩變成女人的時候,他就把當初預訂的女人娶回家,多棒!”

黎漫閉上眼舒心地笑了,如今一切成了甜甜的童話,一個傳奇,一段讓你感激,讓你成長的歲月,可隻有自己知道個中的那些酸甜苦辣。

如果可以,我寧願從未放手。

(全劇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一路支持鼓勵,還有一篇景蘺番外,講了一點點景蘺和黎漫以前的故事。

小劇場:

“Hypo,你最喜歡吃什麼?”任良思翻著網頁上的菜譜,不知道周末做什麼好。

黎漫看著書頭也不抬,毫不猶豫地回答:“豆腐。”

//思//兔//網//

講完之後她一怔,抬頭,某任已經已經舔著嘴唇靠過來了:“來吧,老婆,盡請隨意,千萬別客氣。”

“我說麻婆豆腐。”小漫糾正,表示自己的清白。

某任繼續舔唇:“我保證夠麻夠辣!”

“……”

☆、景蘺番外

(此為景蘺番外)

執著,到底是對是錯,是悲是喜?

距離上一次見到黎漫已經三年了。

三年,說長不長,短得幾乎一眨眼就過去了;說短不短,景蘺已經從一個MBA剛畢業的毛頭小子成長成為X集團的正式接班人。

五年,說長不長,整天埋頭於實驗和論文,似乎今早一睜開眼,就已經是五年後了;五年說短也不短,她已經博士畢業一年多了,成了能夠獨擋一麵的國內Y大與新加坡N大合辦的科研中心的負責人。

老大的一張飯桌上,除了Y大的係主任,幾個讚助商以外,大家都還在等Y市的副市長。

景蘺隻是幾個讚助商裏的一個,坐得離黎漫很遠。五年前,她去了新加坡,沒想過她會回來,可對麵那個安安靜靜坐著的女孩子,不是她,又是誰呢?

本來以為再見到她,會有很多話想說,本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撐得住,現在看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心裏格外的平靜,看著她,亦如從前一樣,靜靜地,遠遠地。

酒席上,她依舊是低調的,話不多,似乎總是躲在新加坡N大的老教授的背後,偶爾應付幾句,或者讚同地點點頭。讓人忍不住覺得奇怪,為什麼老教授會推薦她這個看起來依舊青蔥的小姑娘來當負責人。

簡單的白色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幹幹淨淨的馬尾辮,帶著一副看起來最廉價的樹脂眼睛,看起來依舊學生氣十足。

不帶一星脂粉的麵孔看起來是那麼平凡,平凡到她從正麵走來都會因為忽略而撞上去,正如他們第一次在Y大附中的樓梯口相遇那樣——景蘺正看著自己的晚會主持台詞,她就那樣抱著一大包衣服毫無征兆地撞上來了,從此景蘺的世界便被撞離了軌道,好像一節脫了軌道的火車,行往那未知的領域,也許是幸福的彼岸,也許是不複的深淵。

“黎漫,聽說你也是Y大XX屆的,這麼說來,也算得上是我的學妹呢!現在真是出息了!”那是90年代初畢業的校友,陳標,現在是全國500強企業的CEO,這個酒宴上最牛的讚助商。Y副市長還沒有來,他也就當以學長的身份開開玩笑,口吻中帶著一絲好奇,一絲輕蔑。

“噢,陳學長好。”黎漫看來已經對今天出席的眾位背過客,她微帶羞澀地朝他點點頭,好像真的是一個大學時代的小學妹,青澀,膽小,不起眼。一聲學長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把自己的位置放低,讓人產生一種很微妙的責任感。

她四下張望了一下,紅著臉,按著年份順序,依次跟幾位都是Y大畢業的讚助商打過招呼。景蘺是最年輕的,自然排在最後,他看著杯中淺淺的紅酒,靜靜等她喊到自己的名字。

就像從前那個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