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讓卓夢如何咽下……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笑道,“感謝各位的到來,雖然很想與各位不醉不歸,不過若是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得了可趁之機,對各位來說絕對得不償失,所以我想這一次就以茶代酒,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了倪雪一眼。她暗指何意,再清晰不過。
任昊書立刻搖了搖頭,“不好不好,如果沒有酒,我怎麼酒後吐真言。”
卓夢一時竟無言以對,隻能尷尬的幹笑兩聲,“任公子說笑了,嗬嗬。”
坐在他旁邊的童語彈了顆花生米到任昊書的腦袋上,“人家的婚禮,你發什麼酒瘋,要發去大馬路上發去。”
“可是,大馬路上沒有女神啊!”說完,任昊書十分殷切的看著倪雪,眼神無比純真清澈。
倪雪轉過頭,看了一眼盤子裏剩下的花生米。
“看把你能的,還想對我雪大發酒瘋,你咋不上天呢!”簡安安學童語彈個花生米過去,沒想到任昊書瞬間躲開,砸到了卓夢的裙子上……
簡安安愣了一秒後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卓夢的臉色有些難看,倪雪跟這群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太多。
她正想開口,卻被駱成拉住了胳膊,“夠了,不要再鬧。”
“我這是在鬧?”卓夢不敢置信的看著駱成,她崩潰的指向倪雪,“我要是真的想鬧,你覺得那個女人還會好好的坐在那裏嗎!”
場麵瞬間安靜。
卓夢跟駱成的婚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很多人都清楚。
就連對b市八卦知之甚少的人任昊書也被人科普,說新娘子其實是截了另一個人的胡,從卓夢如今的表現來看,八怪中那個‘可憐’的前女友,指的應該就是倪雪。
雖然現在的倪雪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憐,但任昊書卻忍不住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
很奇怪,不是嗎?
依然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的隻有簡安安。
“對不起我現在就出去……你們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簡安安就坐在倪雪的旁邊,再加上她剛剛犯了錯,自然就以為卓夢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她。
“安安你坐下,要出去的人不是你。”倪雪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沒錯,該出去的人其實是我……”
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往下掉,如果說倪雪的出現讓她備感煎熬,那麼丈夫的話就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連丈夫都不維護她,還會有誰來維護她?
卓夢推門而出。
“抱歉,我稍後再來。”駱成皺了皺眉,緊跟著也出去了。
包間裏又沉默了半秒鍾。
“所以這兩口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任昊書順手拿了顆花生米放進嘴裏,“不知道,可能是來搞笑的吧,不過他們肯定一會兒就會回來。”
就算自己不想來,家裏的長輩也會逼他們來。
如果跟在座這幾個家族搞不好關係,恐怕駱家也不會發展的太長久。
“切,渣男跟賤女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童語對這一對兒的態度頗為不屑。
任昊書問童語:“你有沒有卸妝棉?”
“有倒是有,不過你要這個幹嘛?”童語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卸妝用。”
“你一個大男人還卸妝,活的比我都精致這樣真的好嗎?”簡安安對此表示十分無語。
“怎麼?就準你們女人化妝,不準我們男人化妝,我要是告訴你傅思遠有一陣每天不畫眉毛不出門你還不得嘔死!”
話音剛落,又是幾顆花生米砸到了他頭上,“滾蛋,要不是你把我眉毛剃光了我用的著畫麼!”
對付傅思遠,任昊書自然不會甘心示弱,立刻就采取了回擊。幾人你來我往,眼看著花生米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終於又被推開。
“對不起,小女剛剛衝動了,我代她替眾位賠個不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卓父身為長輩都這麼說了,在場的眾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隻是看卓夢眼角含淚不情不願的樣子,明顯是被父親教訓了。
在卓父的見證下,這一次敬酒終於是沒出什麼岔子。
隻是出門的時候,任昊書卻出乎意料的攔住了卓夢,遞給了她一張紙巾,“擦擦眼淚。”
卓夢愣住,沒想到最關心自己的居然是他。
“謝謝你……”
待人走完,童語立刻就跳了起來。
“靠!你把我的卸妝棉給她了!”
任昊書無辜的眨了眨眼,“麒麟臂發作了,身不由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