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恐懼的猛吞口水,沒有一個不在揣測他會不會如傳聞中那樣,突然瘋了起來。而工作好幾十年的忠仆,麵對少爺的捉狂,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還不至於感到害怕,畢竟比這更恐怖的他們都見識過了。
「你連問她要去哪都沒問就讓她走!」唐玉璽淩厲的眼神射向許管家,「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該死的還放她走!」
「當當時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妥。」許管家硬著頭皮回答,「我以為菡妮小姐她是要回去拿些束西,以為少爺你答應她,讓她回去幫她母親的忙。」
「以為?」唐玉璽憤怒的大吼,「你怎麼沒以為她要逃走而設法阻止她?」恐怖的吼聲響徹整棟唐氏宅邸,許管家噤若寒蟬,其他人麵無血色,全屏息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擔憂他如此生氣,血液往頭部衝,腦疾會再度發作。
麥菡妮一回來,就聽到他的怒吼聲,以為是哪個下人得罪他了,所以不以為意的先選了一塊空地,把帶回來的藥草栽種好後,才慢條斯理的往暴風圈走去。
一進門,便看見他狂暴的憤怒表情,每個下人膽戰心驚的在他麵前站成一排,她母親和她姊姊則在旁邊無聲哭泣。
聽到他的話,她暗叫了聲糟,這時才驚覺事態嚴重了!
「我沒有逃走!」她快步走到他身邊,「你不要怪許管家,是我不對,我沒跟他交代行蹤,才會讓你認為我離開了。」
因為自己的疏失,害許管家和其他人被責罵,她感到非常的內疚,十分過意不去的以眼神向大家賠不是。
看到她的出現,所有人全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危機終於解除了!」下人們差點跳起來歡呼。
「安全了,安全了,我們安全了!」曾淑女和麥妲琳兩母女,喜極而泣的抱在一塊痛哭。
唐玉璽倏地轉過身,他轉得很急,差點撞倒她,在刹那間,他如釋重負的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安心的光芒,須臾,又變成暴怒。
「你到底跑到什麼鬼地方去了?」他大吼,雙眼冒火,可怕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會打冷顫。
「你要在這麼多人麵前罵我嗎?」她故意環顧眾人一眼,用意很明顯,她要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連累其他無辜的人。
唐玉璽目光凶惡的盯著她,無助的憤怒仍在他體內洶湧翻騰,那股得知她不見的恐懼,依舊盤踞他心頭揮之不去。
「你們全下去!」他厲聲吼道,回頭板起臉孔,橫眉豎眼的瞪她。
得到特赦令,曾淑女、麥妲琳兩母女,飛也似的跑出大廳,一秒鍾也不願和壞脾氣的主人待在一起。
其他六人宛若剛從斷頭台下來,臉上都是僥幸逃過一劫的表情,離去前全給麥菡妮一個感激帶同情的眼神。
等到最後一個下人消失在大廳,麥菡妮才鼓起勇氣,安撫的搭上他的手臂。
「你先別發火,聽我解釋。」她半要求、半請求的看著他。
「你確定你承受得了我的怒火?」唐玉璽恫嚇的啾著她,好像隨時都會對她大發雷霆。
麥菡妮知道他在虛張聲勢,雖然他兩腿分立,雙臂交抱,臉色鐵青的模樣很嚇人,但她莫名的就是曉得,他不會傷害她,隻是想讓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氣。
「我知道我沒告訴任何人一聲就跑出去,是我的不對,當然你有理由責備我,不過我要聲明一點,我絕對沒有要逃走的念頭。」她待別強調自己的動機。
顯然他氣昏頭了,忘記她母親已經和他簽下賣身契了,不管她多麼的憤怒、多麼的不甘願,除非她想挨告賠錢,否則她一定會遵守合約的,絕不會意氣用事做出任何得不償失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