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問題嚴重,頻頻向李氏集團求助借貸。
“照片拍得不好。”李士淩擁著她,覺得她愈發出落得美豔,“遠不及真人。”
“離禍水相距甚遠。”
“情人眼裏出西施,小若。”他撫了撫她鬂間落下的發絲。
“西施不正是禍水。”她笑意盈盈,“可惜我不是。能勞您尊口讓李氏集團都出資,我沒那麼大魅力。”
“報上不是說我寵你寵得無法無天?”溫潤如水的眼神望向窗外遠處。
“是啊,一邊忙著娶林俐攀附權貴,一邊忙著寵我散盡家財。”
“不成大器,不足為懼。”
“唔,揮霍家業,沉溺美色,你這昏君。”
“色令智昏,自取滅亡。”他淡淡笑道,“還好有你這個妖妃相隨。”
“唔,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他笑著抱得更緊了些,溫柔撫著她細碎的發。
“之前鋒芒過露,你總得韜光養晦。”她低頭歎道,聲音漸消,“不然隻怕……”
“隻怕什麼?”他故意反問,口吻淡淡。
“隻怕你和林家的婚事也不順利……”她心如刀割。
李氏集團目前公認的繼承人是獨子李紹易,卻是庸才,近兩年事業差強人意,生活荒唐無比。傳聞李氏內部已有更弦易轍之意,屬意才華漸露的李士淩。李氏的繼承他想要,但不是現在。隻是他在李氏資曆尚淺,父輩祖輩讓他進李氏純粹觀望狀態。老爺子主意未定,且李紹易在李氏多年,也培有自己的勢力。此刻出頭,隻怕前功盡棄。這場好戲,他得演,而她得陪他演。
他淡淡笑道:“要讓他們覺得我英雄氣短,我總得兒女情長一番。”
她輕聲笑,聲音淒清:“你和她鶼鰈情深,我和你真愛無敵。”
“誰說你戲演得不好的?”目光仍沒離開她那些短短茸茸的發。
她淡淡一笑,抬頭望他:“你都隻是戲?”
眼裏已忽然水光泫然,盡是悲涼。
他心裏一疼,忽地明白她的陌生之處。悲涼,她以前不會有這種悲涼神色。
“小妖精。”他不忍再看,低沉一句,眼裏盡是她,低頭吻去。
美人在懷,軟玉溫香,他一下便意亂情迷,隨即兩人衣裳淩亂,末了他卻戛然而止。
她不依,小手任性去扯他的襯衫。
他一下按住,淡淡道:“這樣不好。”
她別過臉。他一直都沒碰過她。
“小妖精。”他溫柔撫上她的臉,輕吻一下,淡淡笑道。
她冷冷道:“是啊,妖精不配,學什麼人鶼鰈情深?”
他心下一沉,臉上依然是柔柔淡淡的神色。
他輕輕擁住她,口吻溫柔不過:“不是現在。”
她臉一紅,輕輕問道:“那什麼才是時候?”
“等你真心實意願意的時候。”
她臉一下更紅。她這種詭異的急切,不得不說多少是受了他和林俐的關係刺激。過分的安全感缺失,讓她刻意忽略了內心的所有羞恥,逼著自己,逼著他,卻什麼都瞞不過他。他不給彼此這個機會,他撕裂了開來,他要她真心實意腳踏實地地做他不見天日的那位。
她笑得明媚:“真心實意地做你的二奶,有何不可?過兩年再生下個私生子,說不定我肚子比她爭氣,最後生的還是長子嫡孫,繼承李家的億萬家產。”
話卻聽得他也痛起來。她故意的。
“李紹易還沒死,何來長子嫡孫。”他溫潤笑著,語氣已冷。
“死了也未必是你,是你也未必是我。”她再淡不過的聲音緩緩響起。“我生的自是野種。”
他終於二話不說,徑自出了房。
下了床,赤著腳,她上前拉扯開厚重的窗簾,窒息感卻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