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向他報告詳情。她一時便產生了點自傷情緒,可憐她身心皆傷,還不得安寧到處挨人訓斥。

塗荼也冷嘲熱諷,道,恨鐵不成鋼。

簡直是巴不得她代陳法若狠狠報複抽打。她討厭賴貝兒陳法若是知道的,這富國集團給楚漢安排的緋聞佳人就是賴貝兒。眼下看塗荼恨之入骨的樣子,隻怕多少有點戲假情真。她當下不語,對那個女鬼般的賴貝兒實在不願多加提及,疲乏得很。塗荼倒是問起陳三是否會去尋晦氣,一方麵既想幫她出氣,另一方麵又擔心牽扯上楚漢,矛盾萬分。

陳法若搖搖頭讓她安心,如果他臉色陰沉還怕真會帶人報複,現在大發雷霆倒是不怕。

匆匆梳洗入睡,當夜無雨,一夜無夢,她睡得很是安沉。

第二天醒來生活又換了另一副麵孔,工作基本全停了下來,隻是各種各樣的課程。形體歌唱表演,除了學校的課就是公司的課,她忙個不休,他似乎也無暇管她,那日之後便再無聯絡。

出乎意料的是陳三雖沒找晦氣,還是找人查了一下賴貝兒。阿猛的資料一到手,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勒令她以後不要接近賴貝兒,立刻解約。

他第一回對她這麼聲色俱厲,她問他原因,他隻是不說。

她也第一回對他這麼倔強,並不應允。

父女倆十幾年來第一次吵了架,她摔門而出。怕他回過神來把她軟禁在家裏,她當即就找塗荼,匆匆出門,結果卻沒帶塗荼住處的鑰匙。撥了電話,沒想塗荼的忙碌程度超乎她想象,已差不多半個月都在飛機上度過。等到她終於有空回她電話時,已是淩晨一點。聽罷她的話,塗荼竟跟陳三一樣,囑咐她不要接近賴貝兒,勸她回去。她沉默不語,塗荼知她此時是不肯聽的,隻無奈讓她去找林舒拿鑰匙。

“賴貝兒到底是什麼人?”

“我估計她和六合會有關。”

陳法若怔愣,怪不得陳三勒令她不要接近此人,三生幫多年來與六合會劃江而治,城南城北各不相擾。本地勢力三生幫人強馬壯,六合會卻到底比三生勢力要大些,總部雖在國外,但各地支部多。隻是強龍不敵地頭蛇,是以六合會和三生幫始終勢均力敵,倒也相安無事。她又忽然想起近來甚囂塵上的江湖傳聞,楚漢是六合會總堂堂主的獨生子少堂主。

“那楚漢和她?”

塗荼輕嘲一笑:“不是假戲成真,是舊情複熾。”

她一時無語。塗荼倒是說了些不相幹的,那天那場戲她聽說導演最後還是給剪了,沒用上。林舒和李士淩沒跟她說,不知是怕她傷心還是此事太小無人記起。

她終究是被白打了一場。

打給林舒,末了卻不是去塗荼住處,司機將她直接送到李士淩的郊外別墅。

他仍在書房埋頭苦幹,忙碌不堪。她也乏了,並未見他,直接在客房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出現在她麵前,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衣冠楚楚。

如果不是那麼正對她做著那麼禽獸不如的事的話,她或許會覺得這是一副或明媚或美麗或溫情或曖昧的場麵。他一早吵醒她,不讓她睡覺。他溫情脈脈地在床前輕聲喊著,她睡眼惺忪地在床上安靜睜眼,如果這一切不是發生在清晨五點的話。

十五分鍾後,離家出走淩晨兩點才安睡的她,正陪著李先生清晨慢跑。她懷疑他達旦通宵,根本沒睡。

他了然一笑,溫柔答道:“不用懷疑,的確是沒睡。”

兩人停了下來,他喝了口水,淺笑低看仍迷糊的她,“真那麼困?”

她迷糊地點點頭,嘀咕道:“你隻睡三個鍾頭試試。”

“我試過。”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眉眼溫柔,身後金光萬丈,“就是塗荼現在幾日不睡也是家常便飯。”

“有你這種精明的老板,上行下效,她肯定被物盡其用,抽幹榨盡。”她輕聲一歎,印象中的他,就沒真正休息過,每次跟她的短暫會麵都事不離手。財富新貴,還不是人前顯貴人後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