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吃晚飯沒有。”琅琊也懶得庸人自擾,一個澹台經藏雖然恐怖,卻還不至於讓他未戰先敗。覺照樣睡,飯照樣吃,事照樣做。
“吃了。”隻要是麵對琅琊,刑天頓時恢複成那個傻乎乎的大個子,他不好意思說自己雖然吃了卻仍然餓著。一隻手撓頭,憨憨笑著。
“那就再吃頓夜宵。”琅琊當然了解刑天,抱著柔弱無骨般的孔雀起身輕笑。他喜歡這種鐵血後的溫馨,針對馬四指和趙觀潮他展露出來地都是百分之一百的鐵血本色,但這不妨礙他在刑天麵前做個慈眉善目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琅琊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小區門口地路邊攤子,自己要了份水餃,幫刑天叫了一份炒麵和一份年糕,幾乎每個從小區門口經過的路人都不肯把視線從小孔雀或者刑天身上移開,這無疑是一對很富視覺衝擊的詭異搭檔。
小孔雀隻是吃了個琅琊碗中的水餃,女人胃口本來就不大,更何況是個小女孩。雖然這是個咋看咋不像普通孩子的小妖精。解決完夜宵琅琊帶著這一大一小在城西散步,夜幕中地運河顯得與世無爭,白日的喧囂繁華褪去,一卸下麵具便安靜祥和起來,琅琊躺在運河畔的草地上,小孔雀也跟著他仰視星空,刑天盤腿坐在地上,嘴裏叼著根不知名地草葉。
原本神情祥和的小孔雀驀然睜開眸子,隨後刑天也停止對那草葉的咀嚼,原本慵懶憨傻的他瞬間轉變,那一身不算恐怖卻勻稱到幾乎完美的肌肉很快就繃緊到一個警備狀態,琅琊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對她笑著搖了搖頭。
賭桌上,聰明的賭客知道隱藏他最後一張底牌,而更強大的賭客則能夠讓對手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張牌是什麼。
小女孩悄悄朝琅琊伸出三根手指,示意後麵有三個人,隨後露出一個令琅琊感到一陣愕然地森冷笑容,夜色下迷人的紫色眸子流溢著嗜血,她做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意思是說能夠她解決掉這三個人。
琅琊依舊俯視天空,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小女孩精致的臉龐,柔滑溫暖,但是誰都沒有察覺到琅琊的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顫唞起來。
像是某種被壓抑住的本能被悄然激發出來,也許是因為身處險境,也許是由於小孔雀那抹殘忍的冷酷讓他感到熟悉。
貓身偷襲的隻有兩人,速度很快,腳步很輕,最後麵的刑天就成為他們必須率先逾越的第一道屏障,雖然身高近兩米的龐然大物瞧上去很有威懾性,但在這兩人看來隻不過是一個體型巨大一點抗擊打能力稍強一點的移動沙包而已。
很快,這兩個家夥就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
一記凶猛斬刀硬生生砍中刑天,雖然位置偏移頸動脈些許,卻也是勢大力沉的一次攻擊,本以為得手的偷襲者順勢就要上前乘勢拿下琅琊,至於那個孩子則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隻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大個子根本就紋絲不動,連細小的哼聲都沒,閃電間就出手把即將擦身而過的他抓住,然後一個起身乘勢將偷襲不成的他提起來,大個子怒吼一聲,一把將他扔出去,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情。
撲通!
刑天就跟拋標槍一樣把這家夥丟進運河,力道之猛,驚世駭俗。
另一個人略微失神,就被刑天一個異常靈巧卻絕對沒有水分的肘擊撞飛出去好幾米,不知死活地趴在遠處抽搐了兩下便沒有動靜,試想一個兩米高兩百多斤重的巨人一記肘擊怎麼可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