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每走一步,肥肉便顫顫巍巍極為壯觀,他尋思著是不是找機會給琅琊下套子穿小鞋。

笑裏不藏刀,他就爬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心中打著小算盤的胖子突然臉色一僵,因為小女孩的腦袋枕在琅琊肩膀上,那一雙無比華美的紫色眸子正凝視著他,他竟然有點毛骨悚然,感覺就像是背著納蘭殊清做點中飽私囊的小勾當,然後被比他更狡猾的主子有意無意地側麵敲打他。

隻是對方僅僅是個長得有點妖豔的小女孩,可不是老奸巨滑的納蘭殊清,胖子對自己的表現有點惱羞成怒,看到那張清冷絕美的稚嫩臉龐,他腦海中猥瑣地想起一些十八禁畫麵,嘴角也(禁止)起來。

接下來那群保鏢看到這些年做打手以來最驚世駭俗的一幕。

砰!

小女孩不知怎麼就從琅琊身上飄落,一記平實無華的勾拳擊中胖子腹部,然後身材異常臃腫肥大的胖子就像個沙袋一樣被重創後硬生生離地斜飛出去,不等那幾個打手回神,那個紫眸紫發的詭異孩子便眨眼間出現在轟然墜地的胖子身旁,一腳猛然砸中胖子的腦袋。

可憐的胖子根本連呻[yín]的機會都沒有。

狠到極點,也快到極點。

別墅門口那群打手和別墅內幾個觀望的家夥都流了一身冷汗,身體泛寒,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胖子雖然看上去隻是頭光長肉的肥豬,但其實是個能夠跟主子身邊那四個貼身保鏢任何一人打成平手的高手,而且以胖子的抗擊打能力,尋常人的打擊對他完全就是撓癢。

這意味著什麼?

這群平常拽得跟天王老子一樣的打手頓時老實本分起來,別說打那小女孩的主意,就是看琅琊也多了幾分敬意和懼意。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拳頭硬才是王道。

“抬出去。”

琅琊麵無表情道,這是個不錯的開頭,想要接手納蘭殊清這個狂人的手中資源,如果沒有半點風波,那才是怪事。

小女孩麵對他依然像是個單純無邪的正常孩子,撲到他懷中繼續閉上眼眸半酣起來,琅琊對這種再怎麼思考都想不出所以然的問題懶得深究,看著胖子依依呀呀嗚咽著被抬出去,有點無奈道:“這裏還有誰能說話。”

沒有人敢站出來,一山不容二虎,看來這個胖子在這一畝三分地裏還是極有威嚴的,琅琊隻好隨便找個人讓他帶自己去關押記者的地方,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那記者並沒有一般影視中那樣被手腳捆綁關在地下室或者陰森森的小黑屋中,而是一間豪華客房中,推開門,除了兩名24貼身小時看守的打手,就是那個戴著一副破碎眼鏡的中年男人,四十來歲,可能是棱角太分明的緣故,使得斯文書卷氣中帶著點天性的倨傲。

琅琊抱著小女孩坐下,揮手示意那群納蘭殊清的手下退出房間。

斯文男人斜眼瞟著琅琊,也不說話,最後幹脆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閉目養神。

雖然不至於鼻青臉腫,可琅琊也看得出納蘭殊清沒有少“招待”這個膽大包天的記者,不過下手比較聰明比較毒,盡往內傷方麵靠,琅琊納蘭不急不緩地把殊清給他的資料報出來,“趙觀潮,男,41歲,自由記者,妻子喬晨,南京市宣傳部新聞辦負責人,女兒趙知秋目前就讀於浙江傳媒學院。”

“咋的,想綁架我老婆女兒來要挾我?”

趙觀潮冷笑道,“不出意外,我女兒早已經被接回江蘇,你們要是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怕你們到得了蘇北,就再也出不了蘇北了。黔驢技窮了吧?我就等著這件事情鬧大,我看你們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