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照踩不誤,踩完還不忘吐口水,事後說不定被踩的可憐蟲還得被長輩訓斥。

跟葉無道通電話的雖然不是那個在北京都敢橫行霸道的趙家大少,卻也是成都軍區一個院子一起玩大的發小,姓徐命遠清,成都軍區首長大院出來的家夥,正所謂近墨者黑,看看葉無道的作風就能夠這叫徐遠清的家夥也肯定吃人不吐骨頭。

吳思媛站在離葉無道不遠的地方,依稀聽得到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而且葉無道也沒有刻意讓她回避。

“開會長江三角洲城市經濟協調會這會議還得你參加”

葉無道輕輕皺眉,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隨即一笑,帶著善意的嘲諷,“遠清,你怎麼三年了還呆在原來的位置,這麼沒長進,我可聽說鎮青這家夥在上海那可是風光的很。怪不得我都聽說蘇南的人不喜歡往省裏挪,蘇北的倒是削尖了腦袋想上位,你小子在那個滿是油水的位置呆久了該不會是懶散慣了吧”

“葉子別跟我蘇南蘇北,我現在一聽到這個就頭大,這裏麵的條條道道你是不知道有多複雜,反正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上不謀其政不知其苦啊,再說我之所以坐著這個位置不肯走,還不是成都那批老頭子的意思。”

吳思媛聽得出這個男人的嗓音很清雅,骨子裏一定是個驕傲的男人,興許也隻有麵對葉無道這樣的朋友才會如此平易近人吧,她現在開始好奇這個有資格參加長江三角洲城市經濟協調會的男人是怎樣一個高幹子弟,什麼位麵什麼後台接下來她聽到那個男人放低聲音道:“不過上頭似乎前段時間剛剛意見明確下來,你那個已經平調去河南省的舅舅透露了點消息給我,大致是要向上挪一挪了。”

“升幾級”葉無道輕笑道。

“日你個仙人板板,還幾級,你覺得我是去國務院做總理還是中央黨校做校長”對麵那個男人顯然很無奈,但是語氣輕鬆,而葉無道對這種“髒話”也是毫不在乎,這樣一來吳思媛大致可以確定這個叫“遠清”的男人跟葉無道的關係。

她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所謂“朋友”關係也分等級,一種是酒肉朋友,一種是雖然不至於推心置腹但可以一起謀事的朋友,再就是值得賣命的朋友,這一種,也可以叫做兄弟。

“希望你跟鎮平能夠打破我媽的記錄,以後我可還想傍你們的大腿。寶寶那家夥我就不指望嘍,這些年恐怕也沒少給那幫老頭子惹麻煩吧。”葉無道拉開窗簾,望著維景大酒店外的街景,笑意溫暖。

對麵那個男人的話讓吳思媛莞爾一笑,“別,我還想以後政界混不下去了,就跟著你鞍前馬後的吃香喝辣的呢。”

“好,那先這樣,我就不耽誤徐大少對長江三角洲地區經濟未來發展下達指導方針了,晚飯我讓你見見我女人,她外公家好像在南京軍區有點來頭,而且我還有個蘇北傅家的‘情敵’,你對南京軍區和省政府都熟門熟路。”葉無道抽完一根煙,笑道,“對了,你這家夥記得給我弄兩箱好點的蘇煙。”

“好,南京軍區肩膀上隻有有顆金星的我多半認得出來,至於蘇北傅家,嗬嗬,晚上詳談,葉子,你又消失後寶寶就更管不住了,這些年這家夥聽你的話踩人不再踩蝦米角色,盡挑背景很大的大少往死裏踩,老頭子們都要恨不得拉他槍斃了,現在可好,我可跟他說你到南京了,這家夥現在還被關禁閉呢,要知道你露麵,肯定溜出來。”

“好,也挺想寶寶和虎妞的。”

葉無道感慨道,掛掉電話,陷入對往昔的回憶,江蘇的徐遠清,上海的李鎮青,還有天壇惹是生非的寶寶,都是成都軍區的年青一代佼佼者,也都是他的鐵杆死黨,而且成都軍區老一輩關係都是打仗打出來的,成都軍區興許軍銜方麵不是七個大軍區最牛逼烘烘的,但絕對是最團結最護短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