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止墨見她這樣,想到她剛剛說的病危通知單,不由得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低頭對她說道:“別說話。”
流年卻固執地在好不容易忍過這一陣疼痛後繼續艱難地開口:“你……你當我……家屬吧……”
在我死之前,止墨,當一次我的家屬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尖銳的鳴啼聲劃破夜晚的靜謐,急救車一路飛馳到了醫院,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流年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燈亮起,染止墨被攔在了門外,隻得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麵上有焦急之色,而更多的是一種擔憂。
隨後陸陸續續地有人趕到,公安局的人自然是要在這裏等,程冉明、程冉茵都趕到了,甚至連他自己的父母都來了。
手術室外人影綽綽,染止墨忽然覺得有幾分可笑,這麼多人裏,竟沒有一個是她的家屬。
她的家屬……七年前,他到底是為什麼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突然間,衣領被人抓了住,來者厲聲責問道:“染止墨,你不是說會把她好好的就出來的嗎?現在人怎麼會在手術室裏?”
眾人見此情景都是一驚,慌忙上來拉架,唯獨被抓著的人顯得格外平靜,不管程冉明如何地質問,他始終一言不發。
一旁的程冉茵也走了過來,試圖讓程冉明放手,程冉明卻置若罔聞。她聽說蘇流年被染止墨送進醫院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不明白蘇流年怎麼又碰到染止墨的,此時耐心不再,她不由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第十章 險些擦肩遺忘了你(五)
染父染母連聲附和:“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程冉明在此時突兀地冷笑了一聲,“怎麼回事?問你兒子吧!”
眾人聞言,一齊望向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的染止墨,他卻始終緊緊地抿著唇,不出一聲。 。懶
如果不是從手術室裏出來了一個醫生,他們不知道染止墨會不會就那麼一直坐下去,他的樣子並不是頹唐,而是好像厭倦了什麼。
醫生對著他們這些人問道:“病人現在大出血,情況十分危急,誰是病人的家屬,跟我過來簽一下病危通知單。”
一句話說出來,人群一下子安靜了,在這片安靜之中,染止墨站了起來,跟著醫生離開。
程冉茵試圖去阻攔他:“蘇流年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去幹嗎?”然而染止墨卻想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連頭都不回一下。
程冉茵不甘心,還想要追上去拉住染止墨,卻被程冉明厲聲喝止:“夠了,別再鬧了!已經夠亂的了!”
“什麼叫我鬧?她蘇流年不明緣由的躺在裏麵,憑什麼止墨他就要守在這裏,就要管她那麼多事?止墨欠她的嗎?”程冉茵不服的很。
得到的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染止墨就是欠她的!”
“這裏是醫院,要吵出去吵!”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止,眾人轉頭,隻見手術室門口站著一個護士,正一臉責怪的看著他們。蟲
等到護士重新進了手術室,不管旁人再怎麼問,程冉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