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相貌,這個左眉上的痣,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她心中詫異,上次警局聯合國際刑警橫掃了一個大的黑幫組織,唯獨跑掉了黑幫的頭目,代號紅狐的林天放。
那個人,她曾經無數次的與之交鋒,他狡猾多變,殘忍無情,有時候卻又優雅地在舞台上演奏貝多芬的《月光》,讓人無法看清楚,他到底有多少種麵貌。
他神秘莫測,即便靠近,她也難以揭開他的麵紗,每次都讓她咬牙切齒。
那個討厭的家夥,還總是曖昧地調♪戲她,態度讓人抓狂。
這次,她還想著製定個詳細的抓捕計劃,徹底抓住這家夥。
想不到,到了這裏,居然又讓她看到這張臉!
她正想著,隊伍已經開始行進了,沿著大街往城門走去。
從蘇州到靈州也要三四天的時間,一路上,她有的是時間可以逃跑。
試探
她剛說完話,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大嫂,小弟來拜見你了!”
楚月挑眉,好啊,她還沒有去找他,他倒是自己先來了。
立刻示意綠腰開門。
綠腰打開門一看,麵前的男子已經脫下了大紅的喜袍,換上淡青絲袍,倒添了一分儒雅之氣。
綠腰離近了看,才發現這謝徽之的俊美真真是奪人心魄,她差點看癡了去。
謝徽之似乎對女人這種目光也習以為常,習慣性地衝綠腰一笑,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視線停留在了楚月身上,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心中下了個結論:這不過是個平凡無奇的女人,而且相貌普通,連她身邊的丫頭綠腰都比她美上幾分。
楚家怎麼會送這麼個一般的女人來?
謝徽之也無所謂,反正娶的女人不是他老婆。
“大嫂,二弟這廂有禮了!”他彎腰行禮,態度十分散漫,顯然沒將楚月放進眼裏。
“二弟不必多禮了,奇怪了,怎麼我夫君他自己不來,卻讓二弟長途而來?”她拋出了第一個問題,抬頭,烏黑的瞳眸帶了幾絲幽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徽之挑眉,似乎奇怪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件事她應該聽她家人說過了吧?
“大哥剛巧身體不適,想來大嫂如此賢淑,必然不會怪罪小弟唐突之舉吧?”他笑吟吟地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倒了一杯茶。“小弟給大嫂敬茶,算是替大哥賠罪了。”
楚月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眼見謝徽之就要走到床邊,她忽然出人意表地伸出腿。
如果沒有意外,下一刻謝徽之一定會跌倒。
謝徽之卻從容不迫地退了一步,他眸光微斂,笑:“大嫂,請!”
楚月也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收回了腳,泰然自若地伸出手要端過茶杯。
謝徽之忽然觸碰到了她的手,聲音極低地問:“大嫂,茶很燙。”
較量
楚月笑得陽光燦爛,下一刻,她揮出一記左勾拳,直衝謝徽之而去!
小子,敢惹她,不要命了!
看這張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生了一副和林天放一樣的相貌,讓她實在看了就心裏不舒服。
尤其,這小子的性格跟那個林天放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更是讓她懷疑他們是不是有前世今生這麼一個關係。
就在她揮出這一拳的同時,謝徽之卻一掌化開了她的拳力,握住她的手,笑道:“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徽之是哪兒做得不好麼?”
楚月挑眉:“你是沒什麼做得不好的,隻是你調♪戲你大嫂,著實讓人討厭!”
謝徽之勾唇一笑,越發地靠近了她:“你以為你的姿色可以讓我入眼麼?大嫂,尊你一聲是叫你大嫂。你最好明白,你不過是我謝家花了重金從你楚家‘買來’的媳婦,別真的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安分點,你還能在謝家活得好些。”
這番話可算是連貶帶損再加上警告,純粹的下馬威。
他隻是告訴她,讓她老實點,她不過是謝家買的一件東西,算不得什麼。
要是真把自己當回事,說不得什麼時候,她就一命嗚呼了。
楚月心中氣得吐血,臉上卻是笑容滿麵,她這個人有個習慣,越是氣得狠,越是笑得歡。當她笑得越開心,往往就是她越憤怒的時候。
此刻,她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但,她卻忽然收起了笑容,淡淡道:“多謝二弟的忠告,我會安心做事,認清自己的身份。”
“大嫂這麼聰明,徽之也就不必再多說了。”他轉身離開,回頭還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頗帶了分興趣。
楚月卻沒有注意這些,她在忍。
安分守己,笑話,那不過是說給他聽的!
她若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天上都要下紅雨了。
楚月在屋中來回走動著,哼了一聲:“想讓我乖乖地在謝家當個守活寡的笨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倒要看看,謝家的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