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也聽說旗下玉器行有人也被人叫去了,差點挖走。
“你就打聽不出到底他是誰嗎?”張氏蹙眉望著謝長風:“這人剛剛立足,居然就開始釜底抽薪搶生意了,好生張狂。”
謝長風哼了一聲:“要是能查出來,我還用得著跟你商議嗎?”
兩人陰沉著臉,謝家在靈州是首屈一指的家族,今日這突然來襲的流風公子,一來就開始大張旗鼓地想分走靈州的地盤,他們自然無法容忍。
赭更不用提,他居然敢想出招挖走他家的玉行師傅。
要是玉行的師傅被挖走,這謝家的玉行生意還用做嗎?
“娘,我給您送了點銀耳燕窩湯。”楚月在外麵叫道。
張氏揚聲道:“你進來吧。”
她沒什麼好臉色,因為想到自家的事,頓時心事重重起來。
楚月端著燕窩湯走進來,見到張氏正不太高興地坐在首席上,一旁的謝長風也沉著臉。
“不知道叔父也在,我看我去叫人再準備一碗……”
“不用了,我不喝。”謝長風揮揮手:“你下去吧,對了,去看看老太君怎麼樣了,我有事要去見她。”
“哎,我這就去拜見老太君。”楚月欠身離開。
她轉過身,還聽到身後謝長風的聲音傳來:“那個流風公子,我一定要查清他的底細,這樣搶我謝家的生意,我可饒不了他。”
“你先提高玉行師傅的工錢待遇,萬一被他挖走了可怎麼了得?”
“先找娘問問怎麼辦吧。”
楚月眸光一轉,嘴角噙笑。
流風公子已經開始行動了嘛。
看樣子,有好戲上演了。
但是謝家家大業大,還不太會把流風公子放在眼裏。
她叫人準備了一碗老太君最愛的參茶,端著去了老太君的居處。
平日裏謝老太君多半是在佛堂裏禮佛,她怕吵鬧,每天早上去請安的事都被她給去掉了。平日裏大家也都不去打攪她的清修。
看起來,她多半已經像個在家的居士了。
佛堂外,老太君的隨身心腹胡嬤嬤攔住了她:“大少奶奶,老太君在裏麵禮佛,不見客。”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哦,胡嬤嬤,我叫人準備了參茶,您給老太君送去吧。今兒個老太君清修如何?”她笑著問。
胡嬤嬤不冷不淡地回答:“老太君一早便起來清修了,她今天不錯。”
“剛剛叔父讓我帶話來,說他想見見老太君。”
“知道了,我會告訴老太君的。”
楚月倒想進去看看謝老太君,然而被胡嬤嬤這麼攔著,倒也不好進去。
正打算離開,裏麵忽然傳來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凝之家裏的嗎?讓她進來吧。”
胡嬤嬤猶豫了片刻,楚月已經笑著答應了,直接跑了進去。
謝老太君盤腿坐在蒲團上,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捏著串佛珠。
見她進來了,她掀起半個眼簾,“坐吧。”
“多謝老太君,孫媳站著就好。”她看了看她麵前的佛經,是《金剛經》。
“這杯參茶,老太君,您請趁熱喝了。”她放下手中的參茶。
老太君停下手中的木魚,轉眸看了看她和她手中的參茶:“上回你去捉淩九歌的事情,我後來聽其他人說過了。”
楚月訕訕地低頭:“是孫媳無能,沒有捉住那家夥。我以為我的計劃萬無一失,隻是沒考慮到賊人狡猾非常,他看出那玉如意是假的。”
老太君笑了起來:“其實我之前也猜到,他不會相信的。以他鑒寶無數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真假?但我還是同意了你的計劃,你知道,為什麼嗎?”
楚月搖頭:“還請老太君明示。”
謝老太君上下打量著她,她雖然已經六十多歲,鬢發皆白,但是其人仍舊威嚴清醒。多半時候,她什麼超脫於外,仿佛把謝家的事都遺忘了。
“我覺得你這丫頭有點兒像當年的我,好像,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她頓了頓,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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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倔強,不肯隨意屈服,丫頭,要不是靠著這點意誌,我不能當上謝家的老太君。而我也想看看你,會怎麼做,你很聰明,可是要是沒人給你點失敗,你就完了。”她微微一笑,目光難得有些感慨。
楚月心中詫異,她沒想到謝老太君會跟她推心置腹,說出這些話來。
“老太君,可是我,沒有抓到他。”
謝老太君笑了起來:“是呀,我早就知道你抓不到他的。如果他這麼容易抓住,不會囂張這麼多年了。我剛剛說了,那是讓你得到一點失敗。不然,你會忘了自己是誰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