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雅,左眉的一顆痣依舊讓他帶著一種難言的邪氣。她一向知道自己哥哥生得俊俏,可是今日看去,卻有種頹廢的感覺。

赭“二哥,你心裏有事。”她說。

謝徽之拍拍她肩膀:“好妹妹,二哥沒事。”

謝惜晴見他如此,心中已有了幾分清楚,看起來,他今晚借酒消愁,肯定是為了楚月。

她先前已經說了不會跟別人提及此事,隻是見他如此,終究覺得有些不忍。他到底是她二哥。

“姐姐,你去弄些茶來,好嗎?”謝惜晴抬頭看著她。

婉兒有些奇怪,但她看的眼神,心中雖疑惑,但還是起身了:“好,我去叫人煮些解酒湯來,我看哥哥有些醉了。”

她走出亭子,還回頭看著他們。

待她走遠了,謝惜晴才問:“我本來不想問的,二哥,你為什麼要對大嫂做那種事?我知道二哥你一向有很多紅粉知己,但是你不能把手伸向自己家人。你很聰明,不用我來多說吧?何況,你忘了嗎,你早就訂親了,不是麼?”

謝徽之嗤笑一聲,“是啊,我早就訂親了。訂的是什麼親,我自己都沒法做主的親事。你問我為什麼要吻她嗎?那隻是我——”

他頓了頓,轉過頭去,許久都沒說話。

忽然他自嘲了起來:“我何必跟你說呢,六妹,你還小,這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隻是知道,你不能這麼做,你對不起大哥,也對不起大嫂。”她搖了搖頭:“我一直都覺得,二哥你雖然風流倜儻,但也是個明理的人,想不到你——”

謝徽之忽然轉過頭來,目光急迫地看著她:“我沒有對不起誰,我隻是對她情不自禁!憑什麼我要對她掛念,憑她那不出眾的相貌嗎,還是憑她的伶牙俐齒?”

他捂住臉,整個人都頹喪起來:“我一定是瘋了。”

謝惜晴一震,她還隻是個未經世事的十四歲少女,雖然早熟明理聰慧,但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卻是束手無策。

她看到謝徽之的痛苦,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二哥,有句老話我想你一定清楚:強扭的瓜不甜。當時你走了之後,我就跟大嫂說過了,她說她跟你是不可能的,也說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我知道這很難,可是,二哥,你真的不能執迷下去了。”

謝徽之抬起頭,笑了幾次,最後才苦笑著說:“她果然是恨不得看不到我才好。我問你個問題,四妹,你覺得她幸福嗎,嫁給大哥她會幸福嗎?”

謝惜晴想了許久,搖頭道:“我不能代替大嫂來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在我看來,她不會幸福的,因為大哥的情況想必你我都清楚。他首先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麼能給她幸福呢?但是,二哥,如果大嫂自己覺得幸福呢,你我都不能替她做決定啊。”

“有的事情,你還小,等你將來嫁人了,就明白她幸福不幸福了。她並沒有說她愛不愛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了,她清楚明白得很,討厭我討厭得像把我當仇人。我不能把她怎麼樣的,既然她不肯,我也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他又倒了一杯酒:“好了,你不用多說了,跟婉兒回去睡覺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謝徽之好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管大人的事做什麼?去吧去吧,囉嗦什麼,平日裏也不見說話,怎麼這會兒倒這麼多話了。”

謝惜晴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就當我今天什麼都沒說吧,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她起身離開,剛好看到謝婉兒和丫鬟端著醒酒湯來了。

謝惜晴拉了她離開,路上,婉兒問她:“我知道你支開我,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是呀,但是我答應了別人,不說出來。你放心吧,我可不是說你的壞話,隻是討論一些問題而已。”她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微微一笑。

誰的苦心

第二天楚月就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靈州城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富商,這人在城裏買下了秦家的豪宅。秦家本來也是靈州的大戶人家,隻是子孫不肖,把家業全都敗光了。現在隻得變賣了家產,搬出秦家的祖宅。

秦家是玉石生意起家的,府內玉石裝飾盡被後人變賣,但在這富商買下之後,立刻著手休整,把整個宅子又重新裝潢得富麗堂皇,竟比原先還要奢華。

這宅子是今天才搬進去人的,而裝修的事,早已經進行了半個月了,直到今日浩浩蕩蕩地物品搬入這豪宅,才引起靈州人的議論。

留下的仆役隻說他們的主人名喚流風公子。

流風公子在搬入秦家祖宅的當天,換上了自己的匾額:流府。

當天,流風公子買下了秦家所有的祖產玉器行。其實那是同府邸一起在半個月前買的。但是直到今日他才公開此事。

這大手筆的買賣惹得靈州人議論不休,人們紛紛猜測,他到底有什麼來曆。

居沒有人知道,流風公子到底是誰。

謝家在城裏也開了玉器行,家中雖然不是做玉器起家的,但關於此事,仍然要引起注意。到了第二天,聽說他高薪挖角,有別家的玉器行師傅,都被他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