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都是夜狼一族的族人,卻要讓自己召喚出來的怪物吃自己同胞族人的身體,而且是活生生的撕咬。更讓蘇小白接受不了的是,那些族人竟然還一副滿足不已的表情。
拜托,竟然有人高興自己被當做食物一樣撕碎。換做是蘇小白的話,她早就一劍砍過去了。管他什麼玩意兒呢,威脅到自己或者是身邊重要人的性命都得死。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直到滿口腔都是膽汁的味道蘇小白才終於蒼白著臉直起身子。瞬間,她的視線就對上了銀狐關切的眼神。蘇小白勉強的勾唇露出一絲牽強的笑,盡力忽略空氣裏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抬頭看著天色。
今晚是滿月,月亮大的嚇人。而且在月亮的周圍竟然隱隱約約有淡紫色的光色,這讓蘇小白的心頭一驚。在她曾經聽到過的傳說中,當晚上的月亮周圍出現淡紫色的光暈時,就代表著那是一個大凶的夜晚。
蘇小白估摸著,今晚夜狼一族似乎要麵臨大規模的廝殺。然而卻不是他人的入侵,而是來自自己的族人,來自那個詭異而可怕的血祭。
這讓蘇小白愈發的懷疑那個前族長的意圖,她提出來的血祭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族人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給他們自己召喚出來的魔物?
關於這些,蘇小白完全不能接受,然而她卻沒有立場發言。無奈,她隻好期待著這個所謂的血祭趕緊結束。等到前族長和容家的先祖出現之後,她跟銀狐就會想辦法結束眼前的一切
她實在是,不想要在這種血腥味彌漫,如同修羅場一般的人間地獄待下去了。
她隻想,帶著容景深跟銀狐,趕緊離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小白感覺到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頭,然後就瞧見整個月亮都變成了血紅色。那種詭異的顏色讓她的心愈發的不安起來,不由的看向一旁的銀狐。
銀狐此時恰好也在看向蘇小白,一人一狐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似乎是在傳達著什麼訊息又像是單純的凝望。此時,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自動的被屏蔽,隻剩下銀狐和蘇小白的存在。
這種在血腥之中的溫情讓蘇小白覺得舒服了許多,也就不再那般的惶恐和恐懼。
他們開始安靜的等待,等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然而,就在蘇小白以為血祭已經結束的時候,卻忽然瞧見匆忙朝著自己跑來的紅衣。她的摸樣透著幾分狼狽,臉色慘白的嚇人。
紅衣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朝著蘇小白跑來,一路上不知道因為慌張而摔倒多少次。看著紅衣的摸樣,蘇小白的心底又開始生出不安來。她用盡了力氣想要站起來,卻無奈沒動一次五髒六腑都會錯位似得難受。
等到紅衣終於跑到蘇小白的身邊時,一身的紅色衣衫已經血跡斑斑,摸樣更加的狼狽。
“紅衣,怎麼了?”
蘇小白一臉急切的問著,然而紅衣還沒有開口說話,她身邊的狼族侍衛就拿著長劍隔斷了她的去路。
紅衣被阻止在外圍,根本就接近不了蘇小白。她緩緩地站穩了身子,然後看向蘇小白,美麗的大眼睛裏帶著決然和勇敢。那眼神讓蘇小白意外的震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底的不安卻幾乎脹破了胸膛。
“紅衣,紅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忽然跑過來?”
蘇小白跟銀狐被捆綁的位置距離祭祀用的台子還有一段距離,似乎夜狼一族所有的族人都開始進入癲狂狀態,也全部都集中在祭台周圍。這裏除了五個看管的族人之外,就是空曠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