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寒猶自單膝跪地,呆呆地望著她們。

女人把小女孩兒抱在懷裏哄著,小孩子的哭聲漸小,女人才低頭看水易寒,“撲哧”一笑,“你也別哭了!”

水易寒愣住,聞言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被風吹幹的淚痕讓水易寒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哭了。

她一時愈發無措,扭捏難安,竟然紅了臉。

女人見狀,笑意愈發明顯,抱著小孩兒蹲下來,騰出一隻手想要幫水易寒擦眼淚。

水易寒下意識地一躲,出手如電猛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冷硬發問,“幹什麼!”

女人一愣,無奈的笑,眨眨眼無辜的道,“幫你擦眼淚呀!”

水易寒怔住。

女人道,“鬆手。你太用力了,抓的我手疼。”

水易寒眸子閃了閃,狐疑的看女人一眼,卻還是順從的放開了女人已被勒紅的手腕。

女人輕輕歎了口氣,用指腹柔柔的幫水易寒擦掉臉上的淚痕。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靈感來源於“乍見孺子將入於井,庇佑怵惕惻隱之心”。(孟子)

☆、魔宮高手淩暮歌

水易寒呆呆地望著她。女人手很軟,有些涼,還帶著淡淡的清香。輕柔的在水易寒臉上拂過,讓水易寒愈發不知所措的愣住。

女人笑,“你這人是呆傻的嗎?怎麼總是發呆?”

“……”水易寒張張嘴,半天,難得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惹得女人抱緊了小孩兒抿唇忍笑。

水易寒臉色不由又紅了些。

女人好笑的看她一眼,對懷裏的小女孩說,“妞妞乖,給這位笨姐姐香香,讓她像妞妞一樣聰明好不好?”

小女孩兒眨眨眼,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水易寒,聽話的朝水易寒的方向靠近了些,軟軟的暖暖的唇落在了水易寒臉頰上。

水易寒傻在原地,隻覺得心頭軟成一片。

女人笑著抱回了小女孩兒,親親小孩子的臉頰,“妞妞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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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開心的笑,纏住了女人的脖子。

水易寒靜靜看了她們一會兒,問,“你相公呢?”

女人聞言秀眉一挑,“沒有相公。”

水易寒怔住,“沒有相公,哪來的孩子?”

女人又是撲哧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水易寒,“你年紀不大,看起來呆呆傻傻,懂的倒不少!”

水易寒聞言,微微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反倒麵色更紅了幾分。

女人見狀,眸中笑意愈盛。

水易寒微微側過臉去,問,“這裏的主人呢?”

“我,”女人含笑望著水易寒,又親了下妞妞,“還有我家妞妞!”

“……”水易寒聽言握緊了手裏的嗜魂刀,沉默了一會兒問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哪有剛見麵就問人家名字的!”女人嬌笑著避而不答。

水易寒聽言,唇角溢出一絲笑意,輕輕吐出一口氣,問,“你認識淩暮歌麼?”

女人聞言一頓,臉上笑容減去幾分,隨即抱緊了懷裏的孩子,漫不經心地回答,“不認識。”

水易寒聽罷不言,轉頭看了眼女人脖子上的那道暗紅色的傷痕,握著嗜魂刀的右手鬆了緊,緊了又鬆。靜默半晌,偷偷吐出一口氣。水易寒攥緊嗜魂刀,雙♪唇抿成一條線,麵無表情的對女人說,“那就好。”

“你是誰?”女人抱著懷裏的小孩兒,打量了水易寒幾眼,似是不經意的伸手斂了斂自己的衣領,擋住那道傷痕,出言輕問。

“與你無關。”水易寒把嗜魂刀抱在手裏,無波無瀾地轉身走。

身後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望著她的背影。

水易寒卻突然頓了一下,朝身後的女人扔去一個小瓷瓶,“玉膚膏,可以淡化傷痕。以後穿衣服,記得遮住脖子。”說罷,大踏步離去。

淩暮歌接住瓷瓶,驚訝的望了水易寒一眼,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淩暮歌淺聲自語,“水易寒?”

江湖傳說,隻有冷血無情的第一殺手水易寒才能也才有資格殺死昔日叱吒江湖的魔宮第一高手淩暮歌。隻是,隨著魔宮的覆滅,魔宮第一高手淩暮歌也不知所蹤。而水易寒,向來難覓蹤跡。

有人說,失蹤了的淩暮歌已經和魔宮一起殉葬,死了。有人說,淩暮歌正在暗處養精蓄銳,打算東山再起卷土重來。正道人士人心惶惶,不見淩暮歌的屍體實在難安,於是懸賞萬金要淩暮歌的人頭。

水易寒沒錢吃飯了,又沒人找她殺人,她混在一群亡命之徒之中,看到被那些見錢眼開的江湖人爭搶的懸賞榜,水易寒於是去找淩暮歌,打算殺了她,去領錢。

江湖中,人人要殺淩暮歌,人人都說,淩暮歌要不是死了,就一定是躲在哪裏蓄謀卷土重來。

水易寒帶著笑意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