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又跪了下來,還抱住了他的鞋子,“皇上息怒,這張臉長成這樣,不是奴才的錯,要不將奴才趕出宮去,皇上眼不見為淨?”
“朕沒說要你的腦袋。”他抖動了一下被他抱住的腳,要夏言趕快起來,“你希望被趕出去?”
而下方的阿妍一愣,心想這皇帝厲害啊,一下就看透了。
“奴才是怕皇上想起罪人,讓皇上生氣,才這樣說的。”
“你一說話,就不可能讓朕想起她。”楚翊的嗓音淡淡,似乎沒了先前的惆悵感。
“呃……”阿妍抬頭仰望著上方素來不苟言笑的楚翊。
他的雙眉蹙了起來,“她不會跟朕說那麼多話,永遠都是朕說十句,她應一句。”
那麼牛?能讓皇上說十句隻應一句,這個“她”在皇上的心中很特殊。
隻是皇上還是將她殺了,發生什麼事?既然殺了,又這幅好像緬懷故人的德行,果真君心似海,深不可測。
可是自己這段時間,在後宮裏也沒聽人說自己長得像他的哪個妃嬪?
後宮也隻有謹貴妃最受他寵愛,那個已經被他殺了的她又是誰?難道不是後宮的女人?
不過這不是阿妍要管的事情,她此刻隻想著脫身和開溜。
“去用膳吧!”
聽到這句,阿妍的心肝抖了一下,竊喜著終於放行了?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躬身行禮再向後退,能夠解脫,自然做得行雲流水。
楚翊很清楚得感覺到她的那份迫不及待,唇角隱隱上揚了些許,“是朕要用膳,你一旁伺候。”
“……”
說完他邁開了步子,向前走去,經過夏言時故意頓了一下,感到他全身一僵,就又往前走去。
而阿妍不敢言語,依舊無聲的跟在他的身後,如同鬼魅。
看著前方依舊悠閑走著的人,心裏憋屈與無奈不言而喻。
看來拿竹子抽得滿身血還是不解氣,一定要使用無敵摳心爪,將那黑心肝的心髒直接抓出來。然後捧在手上,噗通……噗通,眼看著依舊跳動的心,還在噴薄著鮮血,黑心的人流出來的真的是黑色的血。
越想越解氣,她的麵部也微微猙獰起來,有著複仇的筷感。
“在挖朕的心?”楚翊陰陰涼涼的聲音不是時候得灌進耳畔。
“……”
她抬頭怔怔得望著前麵轉過身子的楚翊,再看看自己依舊抓舉模樣的五爪,整個動作和表情都僵硬了起來。
楚翊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做動作時,要考慮到影子是否在前麵。”
“皇上……”阿妍再次跪了下去,這次抱住了小腿,“皇上,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奴才比竇娥還冤。”
楚翊唇角扯了扯,“朕都親眼看到了,你還能兜?”
“皇上,就是借奴才比天還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想,奴才……奴才……。”她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圓說。
“說啊,怎麼頓了?”
“奴才……奴才是聽人說至高無上、英明神武、洪福齊天的人在前麵走,而在後麵的人隻要這樣憑空一抓,就……就能接觸到一點貴氣,以後那些孤魂野鬼髒東西都不會靠近……不會了……嗬嗬。”
突然發覺抓住皇上的龍腿,趕快放手,訕笑著用袖子替他擦了擦鞋子,露出無比狗腿殷勤的笑臉。
反正進了皇宮,早和節操君說來世再見了,幫皇帝擦鞋沒什麼,還笑著擦呢!因為死人想笑都笑不出來。
“噢,你把朕的貴氣抓走?那不是折了朕的福氣?”楚淵語調不改,抿住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