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弱柳拂風。但都不及這怡婉儀能打會算,精明外露。
當時在新秀宮中,阿妍典型的一個病秧子,毫無前途可言,她可是完全不予理會鄙夷得緊。所以那時候阿妍僅與張、左二常在有些交集。
而蘭淑妃曾說過,怡婉儀與陳貴嬪走得近,看來物以類聚,什麼人就喜歡和什麼人攪在一起,難道是因為有共同語言?
阿妍心中想著麵上卻嫣然一笑:“婉儀妹妹客氣了,咱們幾人一同進宮,妹妹天資聰穎又清麗可人,日後一定能得到皇上寵幸的。”
她這話一出,陳貴嬪與怡婉儀二人都蒼白了一些,隻因她們二人侍寢遙遙無期,而陳貴嬪更是進宮一年有餘,依舊還是原封貨一個。
阿妍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麼都會讓人諸多腹誹,謙虛也好、跋扈也罷總會讓人說道。因此她也不再多言而是徑自坐了下來,陳貴嬪與怡婉儀也依次屈身坐了下來。
“顧姐姐,你身上的衣裳從絲綢到做工,刺繡到裁剪縫製,怕是京中少有的,皇上待姐姐真好,這該要好幾千兩吧?。”陳貴嬪極露骨得諂媚道,阿妍輕笑著沒有立刻回應。
她這身衣裳哪值那麼多錢?自己向來是有什麼穿什麼的主,這一不鑲金絲,二沒銀邊的,閉著眼睛捧人的也就陳貴嬪一人會做這白目的事。
阿妍知道陳貴嬪是個無腦且衝動的主,此刻雖水準有失但還有些理性巴結一番,,但隻要拿針一刺,定能擠出點火花出來。
“姐妹們身上衣裳也都名貴,唉!我這心裏納悶著呢!”眾人疑惑,阿妍何出此言?
她繼續言道:“前幾日宮裏碰到一個奴才,也不知是哪個宮的,竟然在一旁說我是像極了曾經陳貴嬪身邊的一個太監,叫夏言來著,還偷了你的金簪子跑了。”
陳貴嬪一聽,原本刷得猶如上了層牆漆的臉龐更加蒼白了些許,她心中固然有疑這顧心妍是夏言,但礙於身份沒有當麵點破,僅和怡婉儀說道了一次。
當時怡婉儀讓她以後別再多說,說各宮主子都沒聲張,自己還是保命莫要再提,這才在顧心妍告病期間送了些許藥品過去,想表示說就算她是夏言也好,金簪之事已是過去,日後姐妹和睦相處才是正道。
卻不想這顧心妍此刻提及,是現在得寵而計較自己與薛公公合計冤枉她那事?還是她顧慮自己會到處揚言她曾經是太監這個身份?
陳貴嬪蘊上一層不安:“顧溫儀怎會像那夏言呢?夏言早就不知所蹤多日,如今長什麼樣,妹妹都不記得了,許是哪個奴才胡說八道,當真要好好教訓才是。”
“可他們說是貴嬪妹妹親口說的。”
“溫儀姐姐這是在冤枉妹妹嗎?妹妹近日可都與怡婉儀走得近,也拜訪幾次謹貴妃,你可以去問問她們,妹妹可曾說過這話。”
“貴嬪妹妹莫要動氣,我也就將奴才之間聽到的說上一說,自己怎麼和奴才長得像,心裏苦惱,姐姐若沒說自是問心無愧的。”
阿妍見陳貴嬪臉色當真又變了些許,心中清楚她定是在暗罵自己這昔日的奴才如今得勢這般囂張,當然她應當也會心虛當日的事,擔憂自己會報複計較來著!
其實顧心妍是夏言的事,宮裏那些個敏[gǎn]的主子應該不會不曉得?不過皇帝楚翊都掩著,誰敢繼續聲張?
阿妍見陳貴嬪這番嘴臉,想她回芳欞閣必是破口大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又兀自轉移了話題:“聽人說,京城來了一個戲班子很是本事。”
“是的,謹貴妃前日曾說道來著,不知皇上會為謹貴妃將那戲班子請進宮嗎?”怡婉儀很積極得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