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親的親,該上的上(1 / 2)

大約是昨夜夢境的內容是令人欣喜的,今早醒來時我的心情還不錯,決定走出去看一看。博卡拉的早市沒有國內的那份喧囂,反而處於一種安靜祥和的狀態中,沿著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能夠擺出好幾裏地。

順著巷口往前走,我停在了一個賣手鼓的地方,看著擺放整齊的非洲手鼓,我選了其中一件,拍打了兩下,立即付了錢。

具有民族特色的手工藝品,是值得我們保存收留的。

就這麼轉悠著,竟然轉悠到了晌午,我選了一家混合餐廳,要了一份牛排和水果沙拉,便在窗口坐下。

服務生端上午餐時,順道用英語告訴我,晚上餐廳內會有節目,贈送了我一張歌舞劵,我笑著跟他道了謝,邊吃午飯,邊觀看著窗外。

這裏的人很少皺著眉頭,大多數時候,臉上都是微笑的,可以見得,信仰給了他們不少力量。

我忽然想到了昨晚夢境裏的內容,恰巧就停留在她說那句“多多指教”的時候,接下來的事情,即便沒有筆記本上的小記錄,我也記得清晰。

誰能料到呢?當她確定將手放心的放在我這兒時,曾子謙卻不聲不響回來了。想一想,還真是造化弄人。

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夢裏都會出現那樣一個鏡頭,當我興高采烈的去接她回家時,她的身邊,站著曾子謙。

這個鏡頭在現實中是出現過的,時隔八個月,我們三個人又站在了一起,隻是這時候,她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老實說,即便他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我依然沒有任何自信讓她把他看成普通朋友,當我坐在車上看著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時,我就已經怕了。

他的身份,何嚐需要向一個普通的女人解釋,可事實是,曾子謙的眼神裏,寫滿了再見時的欣喜。

我從車裏下來,幾乎是鼓足勇氣走到她的身旁,算是我自私吧,我必須糾正他的一個認識,我一定要告訴這個男人,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了。

可我終究不敢當著她的麵太過放肆呀,我怕那個在她心中留下一道傷口的男人說出了他生病的實情,我怕已經屬於我的她,選擇跟我分手呀。

我也是有占有欲的,至少這一刻,我不允許這個男人奪走她。而且我很自信一點,我是能夠給她幸福的。

按道理來說,確定了男女朋友之後,有著身體接觸,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看到她純真的一張臉,我卻猶豫了。

他的出現,一定給她強大的精神衝擊吧?在山頂的帳篷裏,我想過將她據為己有,卻舍不得。

如果她知道了他是因為身體上的異樣才選擇離開的,她一定,會恨我吧?

摟著她睡了一夜,我決定隱藏著我和曾子謙的這個秘密,或許,她不知道,對她而言是一種保護呢?更何況,這個姑娘,現在屬於我。

可我卻被命運捉弄了呀,最終,我們也沒有更近一步的身體接觸,在著期間,對我而言是一種遺憾,然而,在尼泊爾逗留的這些時日,我也想明白了,或許,這是一種慶幸吧。

我把選擇權交給了她,我不想多少年之後,如果我們還在一起,心底會隔著這個梗,我明白曾子謙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若是想要坦白,我又怎麼能阻擋的住?

把選擇權留給她,我自然是不安的,英子察覺到了我情緒低落,就問了兩句,誰知一抬頭,我便看到她在急診部樓下不遠處等著我。

印象中,這是我們交往後,她第一次不聲不響的來醫院等我,她不知道,她這麼一個舉動,給了我多大的勇氣——繼續下去的勇氣。

她去了我的家中,給我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味道極其可口,在往後的兩年中,我也時常奔波於四處,卻再也沒有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

這一次,她主動留下來過夜,對於一個生活習性相對傳統的姑娘,我和她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當然不知道,在她安定的入睡後,我曾洗了兩把冷水澡。

現在想一想,我是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啊。

付女士給我打電話,說是曾子謙單獨去找了她。聽到這個消息我並不意外,畢竟當初我們並無任何口頭協議,他有重新追求的機會,她也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可以用很多手段把她留下,可若是她的心不在我這裏,即便留下了,也不會長久。

我在等,等一個曾子謙跟我攤牌的機會,等一個她跟我坦白的機會。我想裝作淡定,假裝視而不見,可是從梁小白口中得知她醉酒後,晚上十一點鍾,還是忍不住去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