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幽藍色的寒光在眼前閃過,玉君吃驚的停下`身子,隻是此時此刻他的反應遠遠不及過去靈敏,所以在他停下`身子的時候,伴隨著拿到幽藍色的寒光而來的是一條鐵鏈,然而帶著尖刃的鐵鏈毫不客氣的穿透了玉君的左肩,而且那利刃在穿過玉君的左肩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回勾,死死的勾住了玉君的肩膀!

一般的武器是無法傷害鬼魂的,可是如果帶有法力的武器便可以把鬼魂打得很飛魄散,而不僅僅是那生不如死的疼痛了。

在被利刃穿過身體的那麼一瞬間,玉君難以用言語去表達左肩處傳來的疼痛,那是一種白熱化的痛感,比起當時公子蠻一劍刺進他身體的時候來說還要痛上許多,因為那個時候他還可以繼續@

這是一次絕對不能輸的賭博,盼夏把自己的房門反鎖,她可不想義行父突然衝進來破壞她的招魂。

把那一直貼身收藏著的半片玉佩掏了出來,盼夏取下發髻上的一支發釵毫不猶豫的用發釵尖銳的一端劃破了手掌,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然後她把那雪白的玉佩握在手中,緊緊地,並且一直在心裏重複的低喃著:“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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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幽藍色的寒光與自己擦身而過,玉君握著手中的鐵鉤左閃右避,隻可惜他似乎已經中了鬼卒的圈套,在看那是可以逃脫的希望之中陷入了冥界和人間交接的迷霧之中,因為此時此刻玉君可以看見自己的雙腿,也就是說在這迷霧之中本是靈魂的他已經實體化了!

突然看見一個麵容猙獰的鬼卒握著那連著鐵鏈的大刀迎麵而來,玉君心下一驚,本能的用手中的鐵鉤朝鬼卒刺去,在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有一股暖流流進了他這本應該是虛無的身體之中,這是隻屬於生物的溫暖,這是……血的溫暖。

鬼魂是沒有實體的,沒有身體的鬼魂自然也沒有血,可是玉君的身體與那半片白玉玉佩一起被火化,他的靈魂已經於那半片白玉融為一體,如果說另一半的白玉玉佩被血染了,那麼他自然也可以感覺到的,最重要的是——那半片玉佩一直在盼夏的身旁,如果玉佩被血染了,那麼就是證明盼夏受傷了!

玉君心亂如麻,然後咬著牙用手中的鐵鉤刺進了那迎麵而來的鬼卒的脖子之中,他並不會什麼武功,所以他隻是用力的用手中的鐵鉤割斷了鬼卒的喉嚨。

鬼卒化為一縷輕煙消失了,然而在這鬼卒消失之後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玉君的眼前,那個人的身材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矮小,隻是在玉君看清楚這個人的容貌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因為那竟然是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少年!

“很不錯嘛,殺人殺得興起,你殺鬼也殺得順手,隻是……在冥界殺掉鬼卒可不是和在人間殺掉一個不起眼的官兵同樣的罪名哦。”黑袍少年冷笑著,他莫約隻是到玉君腰部的高度,隻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是誰?”玉君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鐵鉤,他不想在於這些鬼卒糾纏下去,他似乎聽見了盼夏的呼喚,除了盼夏,他誰也不在乎!

第一百零二章:雞鳴風雨海揚塵(二)

血染紅了那忘記挽起的水袖,盼夏靠在梳妝台前,那垂在一旁的手幾乎已經感覺不到自覺了,那被她握在手中的被玉佩也被血染紅,隻是鮮血流過了那半片白玉佩上的紋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花紋來,隻是玉佩已經不完好,所以那花紋即使細細研究也難以看出究竟。

盼夏靠在梳妝台上,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她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所以她看不見梳妝台上那一麵銅鏡之中扭曲著的影像,影像之中隱約顯出了一個人影,隻是像在濃霧的深處一般,用著很緩慢的速度靠近。

盼夏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到玉君的歸來了,她這樣的招魂方法那個就是一命換一命,記得小時候她用傳說可以壓製妖氣的玉佩換了玉君一命,之後玉君用姚夫人換了她一命,最後玉君甚至用了自己的命去換她……

玉君對她的感覺,盼夏很清楚,所以她決定用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