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是太後的旨意,太後四處尋找女官已經有好一段時候了。奴才奉太後之旨四處打探……」他的語意未盡,那神態竟是為自己邀功。「嗬嗬,記得上月段夫人曾與三小姐到大德寺進香吧?彼時本官也在寺內。」
「是是是,小女有幸蒙公公青睞實是……段家之福……」這句話說出來險些要咬斷他的舌根。這狗仗人勢的宦官!怎不說是貪圖他段家的財產?今天莫說他段正康有三個女兒,就算沒有女兒這位曹公公也一樣能上門生事。
「老爺。」胡管家從內廳出來,捧著畫軸恭敬地立在一旁。「照您的吩咐把畫給取來了。」
「曹公公,正康不才,手邊正好有幅水墨想請公公鑒賞鑒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曹公公打著斜眼看他。這段正康真是久不在京了,竟連他曹大中的脾性也不了解,想他堂堂朝廷的內務總管怎會有什麼閑情雅致欣賞水墨畫?讀書人就是讀書人,真是迂腐得緊!
「公公請看。」
段正康必恭必敬地將水墨畫在他眼前緩緩打開,古人是「圖窮匕現」,而他則是「圖窮銀現」,打開水墨畫的手微微顫唞!水墨畫正中央貼著張三千兩銀票。這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他心頭縱有萬般屈辱卻仍不敢形於色,隻得咬緊牙關強顏歡笑,他這一生清廉名聲就此斷送了。
「咦?嗬嗬嗬嗬!果然是一幅好畫!」曹公公輕輕地笑了,眼眉稍稍飛揚,但三千兩終究也隻是三千兩,隻能換他一笑而已。
段正康察言觀色,內心翻攪著無盡怒火,但他還是忍下了。「曹公公如是喜歡,正康還有許多小玩意兒想請公公一並鑒賞鑒賞。」
「好!好!」這次曹公公終於誠心誠意、毫無廉恥地笑了。
如果能這樣一直飛,會飛到什麼地方去呢?
往下看,家仆們跟弟弟的身影有點遠了。她幾度猶豫著該不該放手,趁著現在離地還不甚高的時候應該是摔不死的吧?可是又好想知道自己這樣慢慢的飛會飛到什麼地方去。
抬頭仰望風箏,飛得很穩,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重量而稍顯吃力,仿佛真的可以就這樣天長地久的往前飛。
風一來風箏又高了些,離地更遠了。她的手心兒不由得微微冒汗,興奮、刺激,又害怕,她的眸兒大大地睜著,皓齒輕輕咬著唇,忽地繞住風箏線的手微微滑了一下,她忍不住驚呼——
「小姑娘別怕!我來救妳!」突然不知從哪傳來呼叫聲,柔三姑娘四下張望卻沒瞧見人影,正狐疑間,驀地身子被撞了一下,她嚇得大叫。
「哇!」
「嘩!別動!」
人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男子陌生的氣味傳來,她已經被某人緊緊擁在懷中。
「哇!」不知道是因為差點掉下去還是因為這擁抱實在太不合禮節,柔三姑娘忍不住叫個不停,「哇!哇哇!」
「咦?原來小孩兒妳還不會說話啊,隻會哇哇哇的叫?」
「誰、誰不會說話!你是誰啊?快放開我!」
「嗬嗬,原來會說話嘛!小姑娘別怕,可別亂動唷!現在放開妳的話會摔成肉醬吧?」聲音從男子的胸膛傳出,厚實又有力,甚至還帶著點兒笑意。
柔三姑娘使勁兒想抬起頭看清楚來人,但身處在半空中,兩個人又摟抱在一起,她想掙紮卻又怕摔下去。她真的很不想往男人身上靠,更不想用腿盤住人家,可是身子就這麼蕩在半空中,不那麼做也不成啊,這這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