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的時候,郝允雁去衛生間接著洗丈夫留下的洗澡水,家裏的門是虛掩著的,唐辛亥上樓輕輕的敲了下門板喊道:“王先生在嗎?”
4.不速之客登門
王守財將女兒騎在腿上逗玩著,聽到門口有人叫放下她迎上去,見是二樓唐辛亥多少有些意外,這個傳說中不與人接觸的男人剛才主動跟他說話已屬驚訝,現在居然登門來訪,本能的覺得不會是好事情,也想不出會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保持警覺地將他讓進屋,表麵上還客客氣氣的招呼道:“請請,你正是稀客。”
唐辛亥進屋四周巡視了番問:“太太不在啊?”他這隻是討近乎的客套話,讓王守財頓時緊張起來,問:“你找她?”唐辛亥忙笑著擺手道:“不不,隨便問問,我今天很唐突的前來拜訪是專門找你談點事情的,確切的說是談筆生意,不知王先生有無興趣?”
王守財端起熱水瓶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心裏卻在琢磨,自己一個洋行做財務的哪來生意可談?應聲問:“什麼生意說說看?”唐辛亥把來意說了遍,解釋道:“現在時局很亂,所以我把這錢從原來的銀行提了出來,可是鄙人不知道國內哪家銀行可靠,你們寶順洋行是法國人開設應該有很高的信譽度,不管國共打成什麼樣子外國人的銀行總不會倒閉的。”王守財聽罷懸著的心才落下,說:“唐先生所言極是,全國租界的社會最穩定,洋人又特別注重信譽,而我們寶順洋行實力雄厚,存下後隨時可以取款,絕對安全可靠,你抽空來我行存儲吧。”唐辛亥為難的樣子說:“你看我一個外鄉人存那麼多錢怕有不便,所以……”王守財笑笑爽快地道:“好吧,你哪天到我行來存錢報我的名字,我來替你服務,一定方便快捷。”這正是唐辛亥所要的話,興奮地道:“哎呀,王兄可真是熱情人啊,我以後會報答你。”王守財臉一紅忙說:“不用不用,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
他們兩人相互客氣拿腔作調中,房東劉秋雲耳朵緊貼牆壁偷聽著,三樓原先是正房隻有一個大間,後來因為要出租,近五十平方用木板隔成了兩間,聲音響點另一間聽得十分清晰,而且木板牆有幾處還有縫隙,眯著眼睛可以窺視對方房間的全貌,劉秋雲雖然跟郝允雁關係好,一個人寂寞長了難免有想男人的時候,晚上睡覺偶然聽到隔壁傳來短促的呻[yín],便無聊的通過木板眯眼往裏瞧,借著月光欣賞他們夫妻親熱,這一看上了癮每晚就在等,而且邊看邊自慰,已經成為她每天像吃飯一樣必不可少的那一頓。孤身女人有性高 潮心情就會好,她本以為自己近五十歲正更年期不會有性欲了,現在才發現自己仍然年輕,便萌生再嫁的念頭,但自己是軍婚,再嫁丈夫的撫恤金便領不到了,更重要的是兒子斷然不會同意,這是她常常所煩惱的。這回當她斷斷續續的聽到隔壁他們在談存錢的事情,馬上想起關潔告訴她唐辛亥回來時手裏拎著一隻大皮箱,神情詭異,分析出這筆錢恐怕來路不明,倒吸了口冷氣,要不要提醒郝允雁是個問題,從感情出發她不希望他們家因此惹上麻煩,但如果郝允雁問起你是怎麼知道的,偷聽的事就暴露了,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