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一瞬間,她毫不掩飾的發出一個童稚的尖叫,那是快樂的疼痛,體內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歐陽雅夫似乎發現了問題,猛然想起關潔,他與父親兩人曾經輪番與她做僾,此時他也有這樣的感覺,聯想到妻子在小國際飯店是跟著白敬齋一起出來的,而且身上的婚紗變成了客房部服務員的工作服,大腦如雷轟頂,連忙放開她,沉下臉質問:“怎麼回事?”
關潔用黃包車把二媽送到歐陽公館門口,喚來家丁背著她到客廳,問女傭:“歐陽公子在家嗎?”女傭回答:“他在新房裏,可能跟新太太在一起吧,我去叫他。”二媽說:“還叫什麼呀,我腿疼死了,他們白天又不會在床上的,直接進去吧。”
關潔前麵帶路,家丁背著二媽尾隨其後,門沒有鎖,他們冒失的推門闖入,歐陽雅夫與上官露赤身裸體麵對麵的相望,誰也沒有說話,家丁看見女主人沒穿衣服,腿一軟與二媽一起摔倒在地爬起來就跑出房間,關潔也看見了,心裏酸酸的滋味。
歐陽雅夫慌忙穿好衣服要去攙扶二媽,關潔說:“她的腳受傷了不能站。”歐陽雅夫抱起二媽放床上,上官露也穿好應該退在旁邊呆呆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沒敢說話,她仍然不知道丈夫為什麼突然放開她。二媽卷縮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關潔說:“雅夫,大伯死了,是被房頂砸到頭部。”歐陽雅夫臉部肌肉抖了抖,沒有哭出來,楞了好長時間感歎道:“大伯今年正當八十,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更沒想到他和我父親兄弟倆是一起走的,哎,這是天意嗎?”
上官露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問關潔:“阿姐,你看見我爸爸媽媽嗎?”關潔回答:“沒看見,現場很混亂,大火熊熊的。”上官露哭起來,關潔安慰道:“也有很多人被救了出來呀,別急,相信你父母會沒事的,說不定現在在家呢。”
上官露急忙跑出去打電話,歐陽雅問關潔:“大伯的屍體在哪兒?”關潔道:“我救出二媽時,那裏被大火吞沒了,恐怕……”
事已至此,歐陽雅夫拍拍二媽安慰道:“二媽,你腿有傷休息會,大伯的後事我會操辦的。”二媽哽咽道:“小叔子這次走得沒有遺憾,有你這個兒子,可憐你大伯沒有一兒半女,卻留下我這個寡婦和三個雌老虎一樣的姨太太。”歐陽雅夫說:“她們平時好像很溫和的呀?”二媽說:“你隻看到她們在外麵虛偽的樣子,在家裏仗著她們都有兄弟撐腰,經常聯合起來欺負我,老爺這一走我孤苦零丁的如何是好?”歐陽雅夫道:“二媽盡管放心,大伯不在還有侄兒會照顧你,如果和她們相處不下去就搬我這來暫住吧,你仍然是我的二媽。”
關潔實在看不下去了,越看越覺得二媽是在演戲,說:“雅夫,人我給你送到了,我也得回家去看看我的允雁妹妹回家了沒有。”歐陽雅夫問:“就是婚宴開始前白老板帶來的那個女人?”關潔說:“是啊,你見過?”歐陽雅夫微微一笑說:“放心吧,我和她一起出來的,這回已經在家裏了吧,對了,你回去給我問個好。”
上官露急急忙忙跑過來說:“雅夫,我家傭人說爸媽沒有回家,我得去小國際飯店找他們。”
歐陽雅夫說:“我現在走不開呀,你一人去太危險了。”
關潔也勸道:“那裏還在打仗,隨時還會有炮彈落下的,再說這回警察在救人,你去了反倒是在添亂,要不你回自己家等吧。”說完對歐陽雅夫說,“雅夫,你就讓她回家吧,父母沒事的話可以再回來。”歐陽雅夫想了想,說不出不放她走的理由,便說:“好吧,路上小心,他們回來打個電話過來,你先在自己家住幾天,我忙完大伯的事再來接你。”關潔說:“正好,我送送她。”歐陽雅夫忙說:“潔,你別走,既然你那個妹妹平安無事,就住這吧。”說完對上官露道,“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