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吳淞區的戰況對中方不利,國軍紛紛將防線後縮至靠近市區的邊緣位置並設了卡哨,一方麵檢查進去的人員和車輛,另一方麵疏導從裏麵往外逃出的難民,考慮到城市的治安和大批難民湧入的承受力,每天隻允許部分難民通過,白敬齋車進去的時候接受了盤問,吳濤將眼淚抹幹正襟危坐著,警察並沒有發現疑點。回到寶順分行地下室,十幾名武士圍攏上來問:“姓沈的解決掉了?”吳濤一聲不吭背對著眾人,她是個理性的女人,悲傷歸悲傷,眼下需要考慮的是加藤到底是死了,還是僅僅受了傷,關係到這裏是否安全的問題。武士們見她不理睬,嘰裏咕嚕的嚷嚷開了,他們說的是日語白敬齋聽不懂,大致明白他們是在議論加藤,愁眉苦臉的退到一邊,一個留著衛生胡的武士不耐煩了,他叫中島,是這群武士中最不服加藤的人,總在背後鬧他的別扭,加藤在的時候收斂些,這時見他沒有一起回來,知道他回不來了,如果被是抓,很可能交代出這藏身的地下室,氣急敗壞地過去推了吳濤一把罵道:“你這該死的支那豬,裝什麼沉默?加藤君人呢?是不是被抓啦?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快說!”吳濤往前踉蹌了幾步轉身大聲喊道:“你混蛋,我丈夫不會投降,很可能為天皇陛下盡忠了。”此話一出地下室鴉雀無聲,中島反倒幸災樂禍的笑起來,說:“他死了?好啊,那我們現在群龍無首了,宇喜多井不管我們,管我們的加藤也管不著我們了,大家就各自突圍吧,還等什麼?”在他的鼓動下,其他武士也紛紛附和起來,吳濤阻止道:“我們是要突圍出去,但還需要合計合計,不能這樣貿然衝出去,中國的軍隊還在外麵,吳淞區的邊緣地方都有警察把守。”一名武士說:“那我們深更半夜行動。”吳濤說:“那也得夜裏先去查看查看。”中島生氣了,朝吳濤“啪”的就是一巴掌,惡狠狠說:“加藤死了,你還想當我們的頭?你什麼東西?你現在是個寡婦明白嗎?”說著朝大家看看,[yín]蕩的狂笑起來。吳濤往後退了退緊張的望著他,中島舔著嘴唇一步步朝她逼近,眼睛裏閃爍著奸淫的目光,吳濤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鼓起最後的那一點勇氣警告道:“加藤君屍骨未寒,你要幹什麼?不怕宇喜社長知道嗎?”中島笑道:“等我們兄弟幾個把你玩夠了,喀嚓一下,不就沒有人說出去了嗎?”吳濤自知無法阻止這幫禽獸的暴行,莫依萍的慘死就在眼前,嚇得兩腿直哆嗦,意誌徹底崩潰咕咚朝他跪下求饒道:“不要殺我,我任憑你們玩弄好不好?”說著頭虔誠的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