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將燃燒的火柴燙向傷口,吳濤疼得“啊”的一聲,整個身體驚搐的躬成一個弧度,持續了幾秒的挺立,被燙之處瞬間冒出焦煙,大量小便水噴湧而出,把圍觀的武士們也看呆了,等火焰燃到燙手丟開時,吳濤如釋重負般臀部重重的摔在箱子上,渾身痙攣不止。中島說:“我這是在救你,傷口不縫死會細菌感染要你命的。”說完轉身對其他人說,“別看了,抓緊時拿錢。”武士們三五成群的撬開釘死的箱子,將大把錢取出撕掉封條揣在口袋裏,中島鬆開吳濤也讓她抓幾把上路,時至今日她已經不去考慮宇喜多井不許動這錢的命令了。
淩晨兩點的時候,十幾個武士單憑手中的短刀準備闖吳淞區的關卡,在他們眼裏,支那軍隊不堪一擊更別提警察了,都是些東亞病夫而已。路上沒見一個行人,遠處的槍炮聲也停息了,雙方都在休戰中,能逃出去的逃出去了,未來得及逃的都躲在家中,所以外麵顯得特別的寂靜,死氣沉沉的充滿著恐怖。
他們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往戰爭的方向可以找到自己的軍隊,但是考慮到那裏需要跨越擁有大量中國軍隊的封鎖,相比之下吳淞區往城市方向隻有警察把守,突圍出去可以暫時在租界得以安身,成功的機會更大。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關卡附近,遠處望去那裏黑壓壓的通過月光可以看到關口用鐵絲網設置了路障,兩名拿著武器的警察在站崗,另有一支警察巡邏隊伍,中島問吳濤:“這裏隻有一個通道嗎?”吳濤這裏熟,說:“是的,我和白老板曾經進出這裏時有意選過其它的路,發現都被坦克封死,隻有這一條每天有難民通過,所以警察守衛著。”一名武士說:“我們去別的地方碰運氣吧。”中島當機立斷說:“不,有坦克就有軍隊在,再說我們沒有時間來回去折騰,天很快就要亮了。”
在中島的布置下,他們從三個方向往關卡摸去,避開巡邏的警察,幾名手腳靈敏的武士翻過鐵絲網摸到站崗的兩名警察背後,脖子一抹警察無聲的倒下,擺開路障一揮手,其他武士蜂擁而過,有一名去小便的警察回來正好撞見以為是偷渡的難民,舉槍喊道:“站住,不然就開槍啦。”十幾名武士已經迅速穿過關卡沒有理睬,警察往天上放槍鳴警,巡邏的隊伍聞訊跑來追了過去,一邊朝天鳴槍。有人聽出逃跑的人嘰裏呱啦說的是日文,喊道:“他們不是難民,是日本人。”話音剛落,七八支槍一起朝他們開火,當即就有幾名日本武士中彈倒下,附近有支援的大批警察包圍過來,武士們四處逃散失去了方向,吳濤熟悉這裏的路況,對身邊的中島招招喊道:“這有條小路跟我來。”無頭蒼蠅一般的中島隨機跟著吳濤往小路跑去,不料被一顆飛彈擊中腿部栽在地上,壓低聲音喊:“加藤夫人快來扶我。”吳濤讓他跟著是為了找機會報仇,回頭一看他腿部中彈了,這正合她意,過去攙起他躲到一個僻靜處問:“你腿中槍啦?”中島捂著傷口說:“八格,真不走運,大概動脈血管被打斷了,你快撕條衣服給我紮住腿的上方止血。”吳濤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馬上說:“好,我的襯衣有飄帶可以撕,你把刀給我。”中島毫不懷疑的將刀遞給她,吳濤接過旋機露出凶狠的目光,中島立刻察覺到剛要去搶回來,刀猛然捅進他的腹部,又拔了出來,中島一口氣憋住,血就像噴井一般從他的手指縫溢出,他癱軟在地上已然是一頭待宰羔羊,就在一個多小時前的地下室裏,麵對吳濤苦苦的哀求時所表現出的那副亢奮的目光,此刻變成一個臨死前不願離開人生的乞求,現在輪到吳濤揚眉吐氣了,得意地問:“中島君,滋味如何,沒想到吧?”,中島聲音微弱地向她再一次求饒:“加藤夫人,我剛才饒了你一命,請你也饒過我吧。”吳濤冷笑道:“你不殺我是你犯得大錯,別怪我心狠,你要了我的一隻[rǔ]頭,我便要你男人的東西來償還。”說著解開他的褲子嘲笑道:“還硬得起來嗎?要不我再讓你享受一次?”中島奄奄一息地喊著:“快送我去醫院,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