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被放下,客堂雖然生著火爐仍然有些寒意,她揀起衣服要一件件的穿,宇喜多井用腳將手槍踢過去罵道:“八格,磨蹭什麼?快開始!”吳濤馬上挑了件披上,接過地上的槍對準自己太陽穴,客堂裏又一次肅靜,吳濤還是下不了決心,手抖得簡直就像是在揮手,宇喜多井走過去握住她拿槍的手固定在她太陽穴位置,提醒道:“槍口對準太陽穴,否則不算數重新打的。”吳濤閉上眼睛,母親的臉突然浮現在大腦中,意識到這是母親在召喚自己,想起曾經殘忍的親手殺了她,不由得歇斯底裏狂叫了一聲,扳機在顫唞中被按下,“哢!”
幾秒鍾的沉寂,現場除了宇喜多井和中島,所有人鬆了口氣,他們都不願這位擁有美麗[rǔ]房的女人就這麼變成死屍,吳濤回過神手舞足蹈地喊道:“是空槍,是空槍。”舉槍原地轉個圈向大家證明自己活著,肩上的衣服滑落在地,周圍的看客齊聲驚呼。
吳濤把槍塞給中島披上衣服緊張的看著,心裏在想,現在還有兩槍,子彈正好在最後一格的概率很小的,也許幾分鍾或者幾秒鍾後,中島就不存在了,宇喜多井在一邊嘲諷吳濤,說:“看來你很幸運,早知道這樣也不會被剝光衣服,這次中島要倒在你麵前了,先祝賀你。”
吳濤莫名的自信起來,相比之下中島更加的冷靜,抓起槍就對準自己太陽穴,吳濤雙手合一祈禱著,中島停下了,無聊的戲弄她道:“英子小姐,最後還剩兩槍,對你我都很危險的,沒有意思透了,我們的恩怨源於寶順分行的地下室,當初我割了你的[rǔ]頭,你割了我男人的東西,你們中國人說,一報還一報,可是我剛才看到你那裏修複得跟沒割一樣,而我終身殘廢連女人也不能玩了,對我很不公平,這樣好吧,如果你認輸,我這一槍不開了,你也不用冒險,大家握手言和,不過你得讓我割掉雙乳,讓你也不像個女人,這樣就扯平了。”吳濤以為他膽怯了,冷笑道:“你也有怕的時候?死到臨頭還想占我的便宜,你去死吧,這一槍肯定送你上西天。”中島裝出可憐兮兮地說:“你再考慮考慮吧,萬一我運氣好這槍仍然是空的,那你可就必死無疑了?”吳濤被他這麼一說不自信起來,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彼此各退一步,最後一槍都不要打了,我讓你終身殘廢討不到老婆,那就嫁給你吧,我服侍你一輩子。”
中島玩過後準備看她下一個笑話了,突然放聲大笑,道:“你就別做夢了,今天你就是不死也叫你脫層皮。”他說這話是所指的,宇喜多井與他設計了這個賭局到最後,是將吳濤交給中島調教,今後歸在他手下,一來自己不久將要組建日本特高課事物繁忙,將寶順分行這一塊讓中島負責,二來也送他一個人情。中島毫不猶豫的重新舉槍,一記清脆的機械卡殼聲,把吳濤送入死亡邊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若木雞的站著,臉蒼白得就像一張紙,周圍的人一片歎息。宇喜多井奪過槍交給吳濤,滿臉充滿殺機的說:“輪到你了,英子小姐,這是命,怨不了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她,吳濤衣不遮體的裹著自己,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小便開花似的衝了出來。
沒有人再取笑一個即將死去的女人,除了宇喜多井和中島,狠狠的在眾人麵前戲弄了她心中無比的滿足,吳濤大腦空蕩蕩的,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像狗一樣在宇喜多井和中島之間爬來爬去的求饒,最後抱著中島的腳腕央求道:“求你,割我雙乳吧,隻要留我一條命。”宇喜多井把槍往她麵前一放,說:“願賭服輸,今天不可能饒你,自己了斷吧,你死了一切恩怨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