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走過來一位妖豔的法國女人,身著袒胸露臂的白色禮服,藍色的眼睛就像從黑暗裏竄出的波斯貓,身材微微有些肥胖,大半個[rǔ]房擠在外麵呈現出一條深邃的乳溝。三人立刻站起來,肖恩介紹道:“這是我太太瑪格麗特。”接著介紹白敬齋和郝允雁,四人坐下又一次幹杯,出於禮貌郝允雁隻能舍命陪君子。音樂響起,肖恩站起來請瑪格麗特跳舞,朝白敬齋和郝允雁做了個鬼臉道:“你們隨意,不要浪費了這美妙的旋律喔。”
舞池擠滿了催眠的人,爵士樂在黑暗中仿佛一隻無形的手將舞者的心攪得亂七八糟,一名黑人歌女衣不遮體的扭動著臀部,配合歌聲的旋律傾訴著自己的愁眉苦臉,仿佛世界末日即將到來。郝允雁趴在白敬齋肩膀上,心滾燙滾燙恨不得立刻撕破身上的旗袍,讓自己真正與這音樂融合在一起,白敬齋在說些什麼全然就像是午夜的夢囈在喃喃自語……◎思◎兔◎網◎
王月韻捏著父親的腳有些困意,仍然頑強堅持著,她不明白姆媽的活為什麼非要在晚上通宵做,想著想著眼皮沉重的搭下,腿一軟摔倒在地上,劉秋雲一直在隔壁盯著她,馬上衝過去開門進去,王月韻畢竟是個孩子,倒下就睡著,劉秋雲把她扶到床上後默默退了出去,她沒有睡在旁邊是想成全這個懂事的女兒。
舞會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肖恩這次請白敬齋來是有企圖的,邀請時特意提到郝允雁,希望他能夠帶來認識認識,白敬齋也沒有多想,他現在雖然投靠了日本人,但他的寶是兩頭押,屬於到什麼山看什麼柴,寶順分行與日本人合作,寶順洋行在法租界需要法國的勢力照顧,何況邀請他的是法國領事館參讚乃莫大的榮幸。肖恩對郝允雁的印象特別的深刻,總盤算著想品嚐一下這位與眾不同的中國美女,那天提出過請白敬齋來俱樂部作客,正值日本侵占上海時期沒有偷出空閑,這次是法國領事為了消除最近沉悶的上海法租界氣氛,特意搞了派對邀請部分名流前來相互交流,肖恩終於得到了機會,設計了一個圈套,讓一名法國妓女冒充他太太勾引白敬齋,把他調開後對郝允雁下手,到時即便他發現,自己也玩了人家的老婆無話可說,為此他還叫來幾個朋友一起分享。
音樂又響起時,他們換了舞伴,瑪格麗特先邀請白敬齋共入舞池,肖恩裝著很大方,說:“請請,我太太的舞技可是一流啊。”隔了片刻,他起身朝郝允雁做了個優雅的請的動作,郝允雁其實對他也有點影響,上次就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感覺頭就暈,可是人家堂堂參讚禮貌的邀請不能薄這個禮數,靦腆一笑隨他走進黑漆漆的猶如無底的深淵。舞池中間頭頂上有轉燈閃耀,一道餘光如上帝的庇護將他們與世人隔絕,郝允雁覺得刺眼抬不起頭微微靠著肖恩,她身材算是高挑的,肖恩比她更高,臉正湊在他胳膊上方,濃鬱的香水味交雜著腐屍般的刺鼻味道簡直要把她熏暈過去,她悄悄的使力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然而酒意漸漸的燒熱她的全身,肖恩用與他的外形極不協調的溫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