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喜多井雖有預感卻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聽完暴跳如雷嚷道:“不不,這不是真的。”川島芳子走過去將命令文件打開讓他過目,宇喜多井頓時目瞪口呆,川島芳子回到辦公桌前操起電話往內線喊了聲:“你們進來吧。”
一會工夫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個人,兩人各自捧了個盤子,一隻上麵放了把標準切腹短刀和甕,另一隻是酒菜,還有一名和服打扮的手裏提著長刀,宇喜多井懂,那是幫助切腹人快速減輕痛苦的正介錯人,當向天皇謝罪的人切腹後,一時未必死去會非常痛苦,這時正介錯人揮刀砍掉他的頭,恍然間這種場景充斥著他的大腦,血淋淋的,而馬上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他張皇的大聲疾呼:“不,一定是哪個混蛋在誣陷我,鬆江倉庫的爆炸不是我宇喜多井一人的責任,影佐禎昭是機關長應負領導責任,對了,你是副機關長,我是在你的領導下具體管理而已,別想讓我當你們的替死鬼,要死大家一塊死!”川島芳子冷冷地說:“誰對鬆江倉庫爆炸案負有責任自有上麵的決定,你有責任就要勇敢的麵對。”宇喜多井極力為自己狡辯道:“我是按照你的指示行事有什麼責任?要說有也是次要的,現在讓你這個主要責任人來宣判我這個次要責任人的死刑,未免太滑稽吧?”川島芳子被他說得也有些心虛起來,何況還有其他人在場,反駁道:“你前後在鬆江倉庫管理了五年之久,內部有條密道通往外麵卻毫無察覺,難道這不是你的責任?”宇喜多井針鋒相對道:“是,這是我的疏忽,可我回日本後是你在接管,也差不多五年了吧?你發現了嗎?”
川島芳子嚎道:“這太無聊了,我是來傳達上級命令,不是來與你討論這個問題的,向天皇盡忠是崇高的榮譽,你是名軍人不應該如此貪生怕死,丟大日本帝國的臉。”宇喜多井忙狡辯道:“不是我怕死,而是要死個明白,你們把我送回日本去,我要麵見天皇陛下。”
川島芳子哈哈大笑,說:“你一會就能見到。”向人一揮手。
來人把切腹用具分別鋪在宇喜多井的麵前,謙卑的站著等候他,有個人為他斟上酒,正介錯人扶刀跪坐在一邊神情莊重,宇喜多井上去一腳踢翻地上的東西,又把正介錯人踹了個人仰馬翻,川島芳子掏出槍對準他嗬斥道:“宇喜多井,你這是在辱沒大日本帝國的尊嚴,機關長有令,如你拒不執行,我可以立即槍斃你。”
宇喜多井一楞,咕咚跪下仰望著她,臉上的紅印依稀可見,瞬間,他後悔上午在和平飯店房間裏其實就有所察覺,沒有當機立斷殺了這女人後遠走高飛,他抱住川島芳子的腿央求道:“副機關長,看在我們兩人的特殊關係上請你去跟機關長說個情吧,我不想死,還要為大日本帝國征服世界戰鬥啊。”
川島芳子早就不想跟他耗時間了,政治方麵的鬥爭瞬息萬變,影佐禎昭說得很明白了,他不死有很多人會受到牽連,宇喜多井剛才的一係列話足以證明他是個危險人物,盡管在感情上她舍不得這個男人死。
宇喜多井將她的腿抱得越來越緊,仿佛這是他被大海淹沒前的救命稻草,川島芳子一腳踢開他罵道:“你這個懦夫,帝國的敗類,我最後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在此向天皇謝罪?”
宇喜多井倒在了正介錯人旁邊,眼一瞄正好他的刀在自己順手的位置,猛的跳起身抽出長刀向川島芳子劈去,嘴裏罵道:“賤人!”川島芳子往邊上躲開,一槍打在他的背部,刀牢牢的卡在辦公桌上,宇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