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轉身一口鮮血吐出半跪在地上,川島芳子扔掉槍衝過去抱住他喊道:“宇喜君……”眼淚噴湧而出,後麵的幾個人“啪”的立正給他鞠躬,川島芳子大聲命令道:“都給我出去。”
房間其他人都退到門外,辦公室隻留下他們兩人,川島芳子抱住他貼在自己胸口,說:“宇喜君,不是我不救你,你不死會有很多人遭殃,包括我,你安息吧,我會把你的靈柩運回日本……”
宇喜多井嘴巴在她突起的胸部一張一合,想說又發不出聲來,川島芳子單手解開軍服的紐扣,抓起他的手塞了進去,說:“握住他,宇喜君,我早晚也會像你一樣的下場,在那等著我吧,下輩子我嫁給你,永遠讓你奴役。”
宇喜多井的眼睛瞬間散發出欲望的光芒,在渾身的抽搐中兩行淚水吧嗒淌了下來,川島芳子再也不忍看到他如此的痛苦,放開他揀起地上的槍說:“宇喜君,抱歉!”說完對準他的太陽穴扣動扳機。
她如釋重負的躺在地上,門口兩名憲兵闖進來喊道;“副機關長,副機關長……”
川島芳子在哭,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你們馬上去報告機關長,任務完成了。”
正在這時,影佐禎昭跑進來一路喊道:“誰在打槍,宇喜君死了沒有?”
川島芳子自知失態,跳起來指著地上腦漿迸裂的宇喜多井說:“剛走。”
影佐禎昭麵如土色,倒退幾步靠在牆壁上,川島芳子扶住他問:“機關長,您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影佐禎昭被人攙扶到沙發上,唉聲歎氣道:“就在剛才我接到樞密院的電話,說天皇陛下赦免了宇喜多井,這,這我現在怎麼說得清楚?”川島芳子抬腕看表,說:“現在兩點缺五分,對他的處決命令是兩點整,天皇要追究下來,就說接到命令趕來阻止時來不及了,時間過了兩點。”影佐禎昭望了望房間裏的兩名憲兵,流露出緊張的眼神,川島芳子明白他的心思,毫不猶豫的朝他們連開兩槍,憲兵應聲倒下。
當日晚上,川島芳子在影佐禎昭寓所共進晚餐,黃澄澄的繩燈低低的懸掛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他們麵對麵跪坐在榻榻米地板上各自喝著悶酒,旁邊另外放著一副餐具,酒盅倒滿了酒,那是給宇喜多井的。
川島芳子衣衫淩亂的躺在,她醉了,眼睛紅紅的直直的望著天花板上的奇妙花紋,突起的兩個圓圈仿佛是宇喜多井的眼神,她撕開和服的衣襟讓他看著喃喃自語,影佐禎昭爬過去將酒滴在她胸部,俯首認真的吮xī起來,他的胡須挑動著川島芳子的神經,慢慢蠕動起來……
重陽節將至,上官露準備約姨媽去父母墳前送些糕點,瞞著歐陽雅夫偷偷去找她,水果鋪看起來生意不大好,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旁邊喝啤酒,她很奇怪,姨媽難道雇人了?大漢問:“小姑娘李子要嗎,剛到的貨?”上官露沒回答徑直往裏闖,喊道:“姨媽,姨媽。”
這大漢是幾個月前在程姨太手裏盤進的水果鋪,價格幾乎是半買半送,目的是斷她的後路。上官露進去沒有發現姨媽,出來問:“我姨媽呢?”大漢明白她是在找原來的老板,挺了個啤酒肚擋在門口嬉皮笑臉地問:“什麼姨媽?這裏隻有姨夫。”上官露瞪了他眼嚴肅地道:“占便宜啊?問你,我姨媽哪去啦?”
大漢以為她說的是年輕漂亮的程姨太,開微笑道:“她呀,進窯子當小姐去了。”上官露道:“別嘴巴賤胡說八道,我問你,你怎麼在這?”大漢道:“這是我的店呀,我不在這,難道你在?”上官露問:“我姨媽把水果鋪盤給你了?”大漢坐著繼續喝酒,看上官露的穿著是個大戶家,不跟你開玩笑了,說:“幾個月前你姨媽把這店盤給了我,與她一起來的是位大老板模樣的人。”上官露問:“那個老板什麼樣的?”大漢在描繪白敬齋的長相,上官露沒有明白,突然想到程姨太也和姨媽住在一起,馬上就去了歐陽謙家,早年她同歐陽雅夫一起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