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瀟瀟哪會跟他說這些話呢,前天她還因為子安的事說他幼稚,後來還跟他說了一番大道理,他自知她是一番好意,可是被她當成孩子一般相待,心裏有些懊惱。他也很努力地想要替她分擔一點事情|Qī-shu-ωang|,很努力地想讓她輕鬆一點,但是她好像一點也不領情。正想著,子安端著茶水進了屋,莊裏隻有幾個人知道他被收為義子的事,子玉也是其中一個,平常人都當他普通的侍者。
“怎麼能勞煩小公子倒茶。”子玉調侃地說。
“玉公子言重了,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公子多體諒。”子安有些羞怯地說,雙手捧著倒好的茶一一遞給兩人,“玉公子請用茶,公子請用茶。”
子玉喝了一口茶,調笑地看向他,“子安,既然你私下叫夫人‘義母’,為什麼還一直叫子卿為‘公子’,是不是要換個稱呼?”
子卿這才想到這件事,也覺得應該改改,他見子安有些不解地歪頭思索著著,便提醒道,“我跟瀟瀟是很親密的人,你都叫義母,那應該叫我什麼?”
“義……兄?”子安遲疑地問,他也不清楚子卿和瀟瀟到底是什麼關係,莊裏的人都不輕易談論,他隻知道兩人住在一間屋子,像是一家人一樣。子卿大他五歲,算起來,他是要叫他一聲“兄長”。
“嗬嗬……”子玉忍俊不禁地捂著嘴,看子卿一臉不滿的陰著臉,差一點快笑出聲來。
是他說錯了嗎,子安困惑地望向子卿。
子卿幹笑幾聲,陰笑著逼近他眼前,“不能叫兄長那一輩的。你應該叫我……”他想說義父,卻羞赧地開不了口。他現在哪能算是她的夫君。
“你叫他叔叔吧。”子玉在一邊起哄道。
“是,”子安點頭,恭敬地行了禮,“小叔叔。”
為什麼還會多一個“小”字,子卿憤懣地想,看子玉忍笑忍得都快要流出淚來,心裏更是不滿。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小嗎,也許真如子玉所說,他和她隔著九歲的距離,(奇*書*網.整*理*提*供)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她說要好好思考將來的人生,他便好好思考了,除了山莊之外,他將來可能會嚐試一下別的事,但是有一樣是不會改變的,就是留在她的身邊,而且每一步,都為了在她邊呆得更近一些、更久一些。
這些思考,瀟瀟也有過。她一向不覺得年齡的差距有什麼問題,將來如果他會離開,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雖然這麼想,但是最近卻常常苦惱了起來,她一時還放不下他,做不到瀟灑地跟他了斷,也不能徹底地忘記雲翔和釋天,他們兩個人不停地在她腦海中交替著,在她跟子卿在一起的時候,冷眼旁觀,讓她感到慚愧和不安。
“瀟瀟,你回來了。”傍晚時分,子卿像往常一樣站在院門口迎接她。
她微笑著握信他伸過的手,“怎麼總是站在這裏,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回來?”
“你不是讓我想想以後想做什麼,這是我最想做的。”他微笑著,聲音中帶著羞怯,握著的手十指交扣。
“哪怕……我心裏裝的不隻一個人嗎?”她淡淡的問。
一抹苦澀滴在甜蜜在心海,漸漸地消失無影,“沒有關係,隻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好。”她輕聲說,帶笑的眼眉染著暖意。唇上,多了溫潤的氣息,他的身上有種讓她沉醉的寧靜。
“主人待你這麼好,你卻跟別人在一起,你怎麼對得起他!”
帶著諷意地指責打斷了兩人的甜蜜,瀟瀟轉頭發現黑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屋外冷眼盯著兩人,“是雲翔讓你來了?”瀟瀟略帶期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