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斷不會來打擾你,是我看不過,自己來的。”黑子憤憤地說,不屑地打量著子卿,“就是這個男人嗎,麵無四兩肉,除了一幅皮囊,哪有可取之處。我勸夫人還是早日清醒,不然主人就真的要娶別人了。”
“這是他的選擇。”
“不是,這是主人沒辦法才作的選擇。不過與其為難自己,倒不如成全自己。夫人,難道主人還比不過他嗎?”
“這不是能拿來比的事。”瀟瀟沉聲道,將子卿小心地護在身後。∫思∫兔∫網∫
“是嗎,如果他死了,倒的確沒什麼可比的。”黑子冷眼盯著子卿,“小人鬥膽,要取他性命,要是夫人怪罪,就怪我一人,這事與主子沒有關係。他死了,我會為他嚐命。”
他撥出腰上的短刀,想要抓子卿出來。瀟瀟知道他一直對雲翔忠心,這次前來,絕對不會輕易罷手,便死死地護著子卿,一邊還喊著外麵守衛的護院。黑子聽到腳步聲,怕人多了壞事,眼中多了一抹狠辣。
“夫人,得罪了。”他低聲說,一手拉著瀟瀟的肩膀,用勁一推,她便摔到一邊。
“你這麼做是錯的。”子卿直麵目露殺意的黑子,眼中一半是驚慌一半是發焦急。如果他這樣死了,他跟她之間的種種就成了過往,這是比死更可怕的事。他不想死,他還想多呆在她身邊,多陪著她,一直一直,用盡一生,直到老去。原來,他想要的人生,就是在別人眼中最傻的那種。
是對是錯,他也顧不得許多了,黑子想著便舉起了刀。
“不行……”她是不能失去他的,他的存在已經在她未來的計劃裏,很久很久以後,在她已經老去的時候,她想著握著他的手,就像現在這般,親密相擁。奮不顧身地擋在刀前,這在以前,是她不曾想過的事,太不理智、太衝動,且沒有用處。可是除了這個方法,她不知道要怎麼阻止將要切去她生命中一部分的刀子。
黑子一驚,被她眼中的堅決嚇得一愣,回神想要收手時,已經來不及了。“鏗”一聲尖銳的聲響,一把劍架在瀟瀟頭頂隔住離她隻有三寸的短刀。黑子剛抬眼,胸口就被拍了一掌,身子數步,脖子上一涼,已經被人用劍控著。
“大將軍,你倒跟我一樣閑。”黑子嘲弄地說,恨恨地啐了一口,心裏慶幸沒有傷到她,不然真是死十次也賠不起。
瀟瀟鬆了一口氣,整張臉已經蒼白,看著熟悉的背影,她心下歎息,如果有事的不是她,他可能很難出現,上次在街上救她的,應該也是他了。側過身,越過擋著她視線的開粼,她看向抓著黑子的陳安。
“放了他吧。”她說給陳安聽,也是說給他聽。
陳安詢問地看向開粼,看他並沒有反對,便收起手中的劍。
“帶句話給他吧,”她淡淡地的說,忽然不想再拘泥於什麼,“我愛他,跟我愛子卿是一樣的。如果他接受不了,我不會勉強,且尊重他任何選擇。子卿,他是接受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子狐疑地看向她,“難道你想一女侍二夫,你真的是……”
“你怎麼想都好,要不要帶話給他,也由你決定。”她隻是想說出現在的心情,想要跟他們在一起的心情。
“好吧。”黑子陰沉著臉,拱拱手便飛身離開了。
瀟瀟鬆了一口氣,朝開粼的背影福了福身,“多謝了,將軍。”
開粼神色複雜地皺著眉,沒等他說什麼,瀟瀟已經拉著驚喜中的子卿回到房間。
房間的門剛關上,子卿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