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在考慮要不要去招惹這個麻煩,麻煩卻主動找上門了。那種相同的邀請方式,和幾年前如出一轍,連相見的地方也是一樣,都幾樣過去了,難道他也不會換個地方,也不怕刺客找上門去。瀟瀟心裏抱怨,表情一臉微笑地跟著來人走了。皇帝,她微微勾起嘴角,應該用什麼跟他談生意好呢。

這一次,他倒沒有讓她等著,到了目的地,直接派人傳她進了大廳。他高座在上位盯著她,而她行了禮顧自站立著,毫不介意打量的目光。她並不懼怕他,也不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麼好處,更不需要他的認可。他是一國之君,他的君威卻不能到達她的國度,她是自我世界的女皇,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保持著不變的姿態,他打量著她,她微笑以待。她完美的笑以及姿態,都讓皇帝驚奇,沒有多少女子敢這樣麵無改色的站在他麵前。

“上一次,是朕小看你了。”他幽幽地說。

“多謝誇獎。”瀟瀟淡笑,安靜地等著他說明叫她來的目的,盡管她大概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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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罪嗎?”他沉聲問。

“何罪?”

“傷風敗德,惑亂人心,擾亂天地人常。”

“這麼嚴重地罪過……”瀟瀟故作驚訝地挑著眉,訕笑看向他,“不知是小女子做了哪件事?”

“你是否與三名男子有染?”

“確有此事。”

“那你可知罪?”

“若這樣算起來,的確是罪該萬死,不單是小女子,連和小女子在一起的男子也犯了罪。小女子出身青樓,跟多少男子在一起,也是出於生計,他們就不同了,明是能娶妻生室的,卻跟一個青樓女子廝混,還做出傷風敗德的事,實在不應該,特別是當中有人還是皇上封的侯爺。當然,仔細算起來,當今太子和大將軍,也在其中,皇上應該明查,作出表率,讓百姓再不敢有私養娼妓者。”

在金明國,私養娼妓並不算罪,每城都有名單,為娼者每年還有交一定稅金,不然跟人同居是要處以刑罰的。淪落青樓的人,除非是出嫁後由丈夫出麵去官家除藉,不然一生都要背著汙名。但是鮮少有夫君願意出麵,凡是青樓出身的,稅金由青樓負擔,除不除名都是一樣,單獨交納稅金的,是小戶人家特別養大女兒為娼過活的。瀟瀟的名字一定記在名單上,她要交的稅金又跟年齡成比例,過了二十五歲,她便不用再交稅金。

“若是皇上一定要賜罪,小女子自然是誠惶誠恐地接受,不敢有半點異議。”

“你真不怕死嗎?”他略帶嘲弄地問。

“死……就現在的瀟瀟來說,自然是怕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這樣的幸福,她很怕失去。“所以,小女子想了很多不用死的方法。”

“哦,是什麼?”他早知道她是有備而來,不禁興趣盎然地看著她。

“春汛將至,皇上還要定小女子的罪,讓瀟瀟萬分惶恐,故而想出了治水的方法。”

“你也懂治水?”他懷疑地問。

“罷了,皇上若是不信,小女子再多說也無用。”她歎息著搖頭。

“你先說來聽聽。”

“是,皇上。”她鬆了一口氣,將治水的方娓娓道來,一些基本的治水方法她是知道的,也許並不是很全麵,不過這裏的人,也得自己去變通一下,民族總是在麵對災難的一次次思考中漸漸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