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半點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疾步持劍飛掠而去,劍若遊龍,帶著極深厚的內勁,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出劍的招式,隻見道道白光層層疊疊,從容遊走於二人之間,深衣飄然,劍光掠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劍速快得直晃刺目白光,刺得胭脂眼睛生疼,可又不敢不看,強睜著一眼不錯地盯著,唯恐他被傷到。
雙鷹二老見他劍法又精進一階,不再多話,忙靜心閉氣,全神貫注務求數招之內將人斬殺,這小畜生招式太過劍走偏鋒,路數詭異,又極有耐心與他們周旋,上回交手一不留心便被他削去了一根手指。
不過片刻之間三人已過數百招,隻見三人衣擺翩飛,僵持不下,凜冽的殺氣蕩出幾裏外。
胭脂站著都覺臉頰刺疼,胸腔隻覺被碾壓到窒息,禁不住微微後退幾步。
強攻不下,二老隻覺體力不濟,在僵持下去,一定又被這小畜生占了便宜去,二人趁機對視一眼,兄弟連心片刻便知曉對方的意思。
褐衣老者手執鏈爪猛地襲向胭脂,紫衣老者伸手為爪一刻不停逼進蘇慕。
胭脂被風勁逼得後退幾步,忙翻身避過,可連著又下一瞬飛快襲來,以胭脂現下的本事太過吃力,被逼得狼狽不堪,險些中了招去。
蘇幕果然亂了陣腳,被引去了七分注意,根本無暇顧及這處,一劍揮空,腳下輕移往胭脂那處而去。
高手過招豈容分心,蘇幕一遭分神,便被鷹爪深深抓住肩頭,深到骨裏,被阻了腳步,他心中怒意疊起,眼底驟浮狠戾,猛地轉身,不顧鷹爪刻進骨肉裏,硬生生在身上劃開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紫衣老者不想這小畜生竟對自己如此心狠,根本不曾防備他有這招,還未反應過來。
蘇幕已手腕輕轉,揮劍砍斷了他的手腕,齊腕而斷,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啞叫聲,帶著鷹爪手套的手,沾著鮮血掉落在黃土地上,紫衣老者疼得跪地嘶吼。
胭脂這廂百般躲避,終是避無可避,眼看那鷹爪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忽聽遠處一聲慘叫,眼前一黑,被人一下護著,便聽重物打在背上的沉悶聲響。
那鷹爪重達百斤,老者內功深厚,受此一擊不死也得半殘,見之隻能躲避絕對不可硬受。
蘇幕這般顯然是往死字上頭奔,何況前頭已被重傷,當即便倒向胭脂,二人險些一同栽倒在地。
胸口震蕩,喉頭一腥,蘇幕強忍閉氣,嘴角還是微微溢出血來。
胭脂心頭大駭忙扶向蘇幕,後頭褐衣老者見自家弟弟被蘇幕斷了手,頓時怒意滔天,心下震怒,下手更加狠烈,一瞬不停使力襲來,一甩鷹爪就要生取二人性命。
蘇幕一刻未歇,攬著胭脂旋身避過,手上的劍使得越發出神入化,那老者的鏈條鷹爪,根本無法攻進一絲破綻。
忽聞遠處馬蹄聲近,半空中飛身掠來數十黑衣人,一人騎馬而來,由遠及近。
胭脂黛眉狠蹙,不想顧雲裏也來了,三年不見,早已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單純,眉頭緊鎖,越顯氣宇軒昂。
顧雲裏遠遠瞥見胭脂,麵露驚愕,神情似有些恍惚迷離,仿佛自己有了錯覺,看見了蘇幕便一下驚醒過來,眼裏充滿了入骨恨意。
老者與蘇幕這般難纏的相鬥,體力越發不濟,長鏈不適近距攻擊,手力一頹漏了破綻,險些被蘇幕一劍割喉而去。
老者忙往後下腰避去,蘇幕身形突進,收劍為掌,使了十分內勁一掌擊去,速度快地連胭脂在他旁邊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前頭的老者已被一掌擊飛出去,落在極遠之外,嘴裏不斷湧出鮮血,掙紮許久也能沒爬起來。
顧雲裏勒馬而停,舉手投足已顯家主風範,沉穩的聲音遠遠傳來,“誰能生取蘇幕狗命,那萬兩黃金便是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顧雲裏:“原來我還活著,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丹青手:“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男二阿,怎麼會死呢。”
顧雲裏:“我嗬嗬你大爺的男二,鳥戲都比我多!”
丹青手:“ ┯_┯”
謝謝賣腎雷,麼麼噠~
丹青手:“明天我一定八點,我就不信那個時間是個擺設!nmmp
七七四十七鳥你們能忘記嗎,我現在才發現,當初看評論找了一遍,沒找到,還在想我怎麼可能放這種錯誤,又不是製杖,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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