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你何必一定要讓她走?反正她在那裏也沒關係。”

“你懂什麼?!”陳子橋語氣很衝,像被人揭穿了什麼。

陸沉不願在撞在槍口上,攤了攤手不說話了。

“咦,陸沉,你回來啦,酒呢?”陶可看見了陸沉,又開始紅著臉笑。她甩了甩陳子橋的手,想脫離桎梏往陸沉那裏去,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

還沒脫手,便是一個踉蹌,陳子橋急忙扶緊了她。

“哎,陳子橋,你放開我,你沒看有人請我喝酒呢。”陶可撅起了嘴。

陳子橋不悅地給陸沉閃了個眼神,陸沉搖頭歎氣,無奈地擺了個“OK”的手勢,拎著酒瓶悠悠地往路邊走,站在路口,對著來往的車輛招了招手,很快一輛TAXI就停在了他的麵前。他向陳子橋看了一眼,陳子橋拖著陶可準備向TAXI走去。

才剛走了一步,陶可就死活不肯走了,“你帶我去哪兒啊,我還沒和陸沉喝酒呢,欸,陸沉呢,他怎麼不見了?”

陳子橋克製住滿肚子的火,最後一遍問她,“你走不走?”得到那廂否定的回答後,他直接一手繞過她的膝蓋,一手繞過她的腰,把她橫抱了起來。

抱起來才知道,雖然她人長得挺高,卻是輕的厲害,抱著毫不費力。

把陶可手中捏著的手機還給陸沉,打了聲招呼後,陳子橋打開後門,彎下腰把陶可放下。

正準備起身關門,陶可卻拉住他的手,把他猛地往裏一拖。

“哎,陳子橋,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啊,你得把我送回……”

她力氣不算大,可是他卻偏偏沒站穩,直直地往下衝去。

眼見馬上就要壓到她,陳子橋連忙眼疾手快地單手扶上副駕駛座的靠背,用力地撐住自己。

回過頭,陳子橋怔了怔。日久賤人心5

陶可非常曖昧地在他的身下,發髻都散了,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肩膀和沙發上,她臉頰泛紅,像畫了濃濃的腮紅,一臉的桃花,眼中似有霧氣化不開,氤氳動人,閃閃發光。

在微弱昏黃到曖昧不明的燈光下,就連她小巧迷人的耳垂都像在嬌羞,紅的像一顆誘人的櫻桃。

陳子橋心一動,眼神不禁閃爍了兩下。

“咳咳咳,兩位,去哪兒啊?”司機很不識時務地打破了這溫柔繾綣的畫麵。

陶可剛才也嚇了一跳,有些情不自禁。這會兒連忙掩飾她的慌亂,咯吱咯吱笑起來:“欸,陳子橋,你在幹什麼?”她坐了起來,拉了拉他的衣袖,“快坐好呀,司機要開車了!”

陳子橋清咳了兩聲,拉了拉衣尾,腳伸進後車廂,翻了一個身坐好了。

本來隻是想坐到副駕駛上,結果沒想到鬧了這麼一出。

陳子橋意識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心情越發的煩亂。

車裏她不斷地亂動。司機似乎害怕這個醉鬼吐在他車上,所以開得飛快,在陳子橋爆發之前安然無恙地開到了陶可家門口。

陳子橋連拖帶拽地將她拖上了六樓,一趟下來比跑五千米還累,偏偏陶可嘴裏還嘰喳個不停,不知在嘟囔些什麼,陳子橋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不過很快他的願望成真了,雖然是……陶可反過來堵上了他的嘴。

陶可醉氣衝天,比剛才的模樣還嚇人,陳子橋不耐煩,心底又極其地煩躁,一邊忿忿曹輝個老家夥竟然灌她後勁那麼足的酒,一邊又罵自己今天腦子搭錯了,給自己攬上了這麼一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