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蘋果似的,又羞又惱又好笑。

“陳子橋,你早就聽到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看某人說的挺激動不忍心打斷她。”

“你……!”

“說說看後果是什麼,我還真挺想知道的。”

陶可紅著臉哼了一聲:“沒什麼後果,你要是不滿意我這麼威脅你的小女朋友的話,錢我沒有,色我沒有,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第一,我沒有女朋友。第二,就你那腦袋?算了吧。我看在娛樂圈再混兩年你那一條命都不夠你腦袋用的。都好好收著吧。”陳子橋篤定道,頓了頓,他的聲音已恢複冷靜沉穩,“不跟你開玩笑了,有什麼快說吧,我還要忙。”

“哦……”陶可深吸了幾口氣,一鼓作氣道,“陳子橋,你今晚有空沒?我請你吃飯。”

陶可難得的惴惴不安,一反常態,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還不由地在心裏把準備好的借口複習了幾遍,隻消他開口,哪知對麵的人隻雲淡風輕地說了兩個字——

“好啊。”日久賤人心7

“子橋哥?”蔣若夢托著下巴再一次喚眼前之人。麵前的男人從掛電話之後,視線就一直停留在眼皮底下的合同上,嘴角保持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有絲玩味,碳素墨水筆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間不停旋轉著,仿佛一個芭蕾舞演員在翩翩起舞。

那張合同難道比她還好看嗎?她不相信合同上的事項他會不了解,用得著看那麼久?!

蔣若夢垂眸,嘴角甜美的笑容漸退,眼中暗藏著慍怒。

陶可?她才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根本連她的對手都算不上。

陳子橋現在在想什麼她不知道,但絕對不可能是陶可!

她沉了沉氣,耐著性子,又喊了一遍:“陳子橋!”

陳子橋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下頭在合同上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大名,合上,把筆塞回自己的內口袋。

“合同簽好了,我送你回家。”語氣冷淡,麵容清冷,哪裏還有剛才似笑非笑的半分影子。他站起來,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大衣。

蔣若夢徹底著急了。開玩笑,本來和她簽合同的應該是華晨老總本人,她好不容易求來了和陳子橋見麵的機會,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回家?

她咬著嘴唇,找借口:“子橋哥,你不帶我去公司參觀參觀嗎?”

陳子橋把大衣穿上,聽到她的話頭也沒抬:“所有的公司都長一樣,你去你家的參觀參觀就行了。”

蔣若夢半起身把陳子橋拿合同的手按在桌上:“那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不是新上了一部新的好萊塢電影嘛,聽說很好看的,子橋哥,陪我去看嘛,看完了我請你吃飯。”

“大小姐,我不是你,我有工作。”陳子橋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把合同卷在手中,“快走吧。”

蔣若夢還在好生好氣地同他商量:“那我去你的公司等你,下班了一起吃晚飯吧?”

“蔣若夢,我沒空。”陳子橋不耐煩地說,同時又想起了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人,表情不自覺地緩和了些,“晚上有約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不覺得可以。”他看著坐在椅子上不肯起來的女人,皺眉冷聲道,“給你三秒,再不起來就自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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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點的時候,陶可接到了陳子橋的電話:“你在哪兒?”

陶可對著手機眨眨眼:“在公司啊。”

“嗯,等我一個鍾頭。”

陶可還沒反應過來,陳子橋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正正好好一個鍾頭,她正在玩水果忍者,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屏幕上顯示來電人為“陳某人”,她慌忙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