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陳子橋三年有餘,雖說總是看不太透他,但基本的性格她還是能捉摸出來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在感情上非常的幹脆,他當時沒有直接拒絕她,所以……她一直以為是有希望的。
可是她又怎麼解釋現在獨自一人等的心力交瘁的狀況呢?
左:-)
真的好冷啊……
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陶可呼了口氣,一團白色的霧氣從口中冒出,嫋嫋上升。她無聊至極,邊哈著氣,邊伸著食指玩弄著一團又一團的白霧。
玩著玩著,白霧間隙突然射來了一道刺眼的光亮。陶可一下子適應不了,眯起眼用手掌遮住眼。
聽見車輛駛過的聲音,漸漸消失,然後周圍似乎暗了下來。
陶可透過縫隙看著前方一片昏暗,便把手放了下來。一抬頭,她對著前方蹙了蹙眉。
稀薄的光線中,隱隱約約透出兩個人影,正從停車場朝她而來。
陶可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也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她,下意識地半蹲起身,迅速躲向一邊濃密的草垛從後。
“陳子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一道清亮的女聲自遠處若隱若現,但聽在陶可的耳朵裏卻異常刺耳,且熟悉……她一定在哪兒聽過這個聲音,隻是記不太起來了。
她對陳子橋的身影太過敏[gǎn],略一觸及,便躲了開來,再沒去注意跟在他身後的人。而此刻,她卻分外地感興趣,不由地湊上前,撥開草垛,透過縫隙向前張望。
“陳子橋!”
“陳子橋,你聾了嗎?聽不到我說話?!你給我站住!”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近,卻在一刹那消失。昏暗的路燈下,陶可看到了一雙精致的裸踝黑色細跟高跟鞋停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緊接著,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也停了下來。
陶可微微起身,仰起腦袋朝外小心翼翼地探去。
黑色的絲襪,黑色的及膝裙,漸變色的皮草外套……由下至上一一入目,最後,陶可終於分辨出了這擁有這一身絕佳氣質、氣場身姿的主人。
她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陳子橋,你到底什麼意思?!”質問的語氣在陳子橋強大的氣場下毫不示弱。
陳子橋轉過身,深藍色的大衣衣尾隨之擺動,陶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聽到他用不緊不慢地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鄭艾,我不是傻子,我們早過去了。”他的聲調雖聽上去沒什麼變化,但到了陶可耳邊卻似乎夾帶著一絲冰冷。
遺憾、沉重的冰涼。
鄭艾聽後,則雙手抱肩,語氣有些輕慢,“這樣就完了?陳子橋,你沒忘記吧,我跟你說過,我說我們之間完了才能算完。”
“不好意思,用不用我提醒你,這句話你四年前就說過了?”
“那用不用我也提醒你一下,兩個鍾頭之前,我告訴你四年前的那句話……作廢。”鄭艾緩緩靠近陳子橋,昂起頭,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靠在了一起。
她的明眸直視著陳子橋,一眨不眨。
陶可在遠處看著他們曖昧的貼近彼此,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似乎有一種粘稠的液體在她的胃裏翻滾,但更多的是震驚,猶如一個個驚雷當空劈下,劈了一次還不夠,又像給了她當頭幾棒。她還能撐著聽下去,隻能說她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