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挪了挪腳,腳有些僵,想開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讓所有人都下班吧,你留下。”岑梓慢悠悠地開口道。

“可.........”鬱美靜一驚,那麼多人還在討論明天的聲明怎麼發。

“照做。”岑梓揮了揮手,她隻要洗過澡之後脾氣就沒那麼壞了。

鬱美靜推開門,見米姐和耗子都還站在門邊。

“讓大家都回去吧。”

“什麼?”

“岑梓的意思。”

“啊那走吧。”

隻鬱美靜一人留在原地。

耗子扭過頭來看她,“你還站那兒幹嘛?被罵傻了?”

鬱美靜搖了搖頭,“你們先走吧,我得留下來。”

整個工作室沒一會兒就全熄了燈,樓下蹲點的記者見好不容易有人出來,忙把相機推了上去,可看了半天,沒有鬱美靜,更不可能有岑梓。

“請問岑梓工作室工作這麼晚是因為岑梓助理不雅照的事嗎?”

“對於這件事,工作室有什麼回應呢?”

“岑梓現在在哪兒?她知道這件事嗎?”

“還是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工作室的炒作?”

耗子帶領著保安把大家安全帶到車上,也就集體離開了,樓下記者見整個工作室都熄了燈,也隻好作罷。

岑梓的辦公室在三樓,辦公室所有的燈也都關了,隻開了沙發旁的落地燈,岑梓仰躺在沙發上,沒做聲,鬱美靜隻好靜靜地呆在她身旁。

“你上哪兒去了?”

“來的路上出了一點的事。”

“嚴重嗎?”

“不”

“你的事我在網上看到了。”

。。。。。。。。。。。。。。。

“對不起,我...........”

岑梓揮了揮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都沒有犯過這樣的錯,你今晚怎麼了?”

“被照片的事搞得有些心神不靈。”

“那照片誰拍的?給我看看。”

鬱美靜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情愫,岑梓的情緒這麼多年她都摸得有些眉目了,可有些時候,她依然不會按照常理出牌,鬱美靜其實已經做好了被狂罵的準備,她知道岑梓不喜歡人遲到,自己去接她遲到了,而且米姐剛給她透露了她心情不好,可她幹嘛讓其他人全走?隻留下自己一個人?為什麼都過了半個小時還沒開罵?

“這拍的並不好啊,挺模糊的。”岑梓拿著雜誌封麵細細端詳。

她這是嫌棄自己還沒有來個高清照嗎?

“誰拍的?”岑梓撕掉臉上麵膜,露出那張漂亮的臉。

“被人偷拍的,然後照片被盛開那邊的人捅了出去。”鬱美靜沒想把林小樓抖出來,雖然她不知道這事具體和林小樓有沒有幹係,她是不是和匡一美同夥,可匡一美是始作俑者是沒錯的,而且還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哈,又是盛開?她能不能有點出息,這樣的手段也能使。”

“您放心,這事兒我們會好好處理。”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照片並不清晰,也不能證明照片中的人是我,顧律師剛在,我們準備起訴最先公開的媒體。”

岑梓雙腿抬起,放在茶幾上,她洗好澡之後,已經換上了一件紫色的薄紗長裙,雙腿抬起來的時候,薄紗往兩邊散開,很完美地露出了她修長又白皙的大腿,剛洗過的長發還有些溼潤,她撩了撩長發,半響,開口道,“這事兒我們不發任何聲明。”

什麼?鬱美靜以為自己聽錯。

“這麼久,小靜你還是這麼容易緊張。”岑梓對鬱美靜勾了勾手指,鬱美靜隻好起身繞到她那邊挨在她身旁坐下,岑梓偏著頭,歪著身子靠在了鬱美靜身上,視線往下挪了挪,瞥見了鬱美靜自殘傷著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的。”鬱美靜沒說實話。

突然,岑梓抓過她綁著綁帶的手放在唇邊吹了吹,鬱美靜又不敢收手,全身緊繃地像個石雕。岑梓還不甘心地親了親鬱美靜的手背,鬱美靜就知道完了完了又來了。

“你是因為這次的當事人是你自己才這樣失策的嗎?你知道不管我們做任何的回應都會著了盛開的道嗎?讓律師起訴這樣的聲明誰會信啊?大家呢?早已認定我們是炒作啦,那就順了大家的意吧。”岑梓指了指桌上的細雪茄,鬱美靜忙給她拿了過來。

“沐導現在在籌備一部新片,叫做《女人在指尖》,她給我發了郵件,所以我才提前回來的,明天她會發劇本過來。”

“《女人在指尖》”鬱美靜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名字好有魅惑性,不會又是帶有同性傾向的片子吧?”

岑梓頷首點了點頭。

鬱美靜有些驚到,“你不是說以後都不會接這種有同性傾向的片子嗎?”

在鬱美靜的觀念裏,岑梓在這方麵總有些神經質,不管外麵怎麼傳,但她們都知道,岑梓是個直的,可岑梓的氣質又太具有男女通吃的氣質了,而且還經常勾引鬱美靜,這讓鬱美靜特別惱火,可她是老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且後來岑梓說那是上次在拍《戲水鴛鴦》的時候為了讓自己更入戲,在那部戲裏,她演一個和盛開相戀至深的les,演的非常入戲,就連鬱美靜她們都覺得她是不是真的是?可戲外她卻完完全全把自己和同性戀者這幾個字撇的清清楚楚,就上次那部戲雖然得了影後,但她還是對她們說那是她接過的唯一一部也是最後一部同性戀片,太惡心了,以後都不要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