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朗家離開時一起帶著走的,穿了一年多了也沒有人問過她類似問題,所以她總是抓不住她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而且對於朗雲苼來說,衣服僅為蔽體保暖所用,她們卻隻說各種牌子商標的,讓她頭疼不堪。一上午均是雞同鴨講之感。
而班裏同學也在看到朗雲苼淡漠的臉孔和不怎麼客氣的回話之後,也都選擇了不再跟她說話。這其實怪不了朗雲苼,她說話原本就冷硬,又因為不了解她們討論的東西,所以總是跟不上她們的話題,於是讓一眾小姑娘覺得這朗雲苼實在太過難聊。朗雲苼心思何等敏[gǎn],當第二節課開始時,她就敏銳感覺出同學們對她隱約的排斥感。那時她什麼都不懂,自然不明白原因,直到後來她接觸了更多人之後才知道,同學們對自己的那種情緒名為嫉妒和討厭。嫉妒她的華服裹身,討厭她語氣裏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中午休息時,有些女生下午沒有課就先行離開。而大多女孩則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吃飯聊天。隻有朗雲苼自己孤零零的坐在窗前邊吃東西邊看窗外風景。她對被排斥這件事雖是知道卻滿不在乎,她本就是孤狼,這麼長了二十多年,來到人族之後也隻跟朗戰親密,旁人她幾乎也沒有接觸過。於是也從未覺得在一個團體中不被關注有何不妥。倒是旁人不這麼想,同學大都覺得這個女人在她們中間坐著真的太過紮眼了。朗雲苼其實不比他們中多少人長得多漂亮,班裏有幾個女孩長相身材皆是超過她很多。可她就是很紮眼,或許是因為她衣著太過名貴而襯的她們精心打扮衣物配飾顯得黯淡無光了吧。
下午是烹飪課,對朗雲苼來說,這個是新挑戰。上課時其他姑娘雖說動作也都稍顯笨拙卻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完全的不知所措。其實一起上課的同學,雖家中小康,但也是經常出入廚房的。即便自己不會做,在家耳濡目染的總會知道一些,再不濟也總是會煮個方便麵。可朗雲苼自從下山之後,她基本上連廚房長什麼樣子,裏麵有什麼東西她都是不知道的。她知道匕首刀槍怎麼用,可對鍋碗瓢盆就束手無策了。
開始洗菜切菜她都是可以的,畢竟是玩刀的好手,這種事駕輕就熟。倒是一般女孩做這道工序時麻煩頻出,弄傷自己的也有。下麵就比較麻煩了,打開電磁爐倒油,等油溫熱後放香料炸鍋放菜,那劈裏啪啦的聲音弄的朗雲苼一陣心慌。雖是有些心驚,可還是站在爐灶旁忍了下來。等東西煮的差不多了,開始倒入各種調料,片刻最簡單的素菜就出鍋了。她站在那裏看著手底下做出來得那盤菜,最終夾了一口嚐了嚐,勉強讓自己咽下去。不是不能入口,隻是不好吃。她本就不喜歡吃蔬菜,在朗宅時,家裏的廚娘也是費盡心思的做素菜讓她好入口,自然這些朗雲苼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對沒有吃過外食又從未自己做過飯的朗雲苼來說,她把普通家常菜的味道想的過於美好了。
正在她皺著眉看著這盤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素材時,班裏一個長卷發的漂亮女生走了過來,手裏端著一盤菜。她語氣嬌柔而和善的說:“老師說我做的是全班味道最好的,你要不嚐一嚐,下次再做心裏也有個數,油鹽要放多少什麼的。”
朗雲苼所有憂慮的心思都放在了吃飯和以後做飯這件事情上,這位美女話裏的攀比和炫耀之意,朗雲苼根本沒有接收到。她隻是點點頭,說了句謝謝,然後夾了一小口細細的吃,咽下去之後喝了杯水。
女孩一臉得意的看著朗雲苼,說:“怎麼樣,不錯吧。”
朗雲苼那緊皺著的眉頭更加深鎖,她語氣平平的說:“難吃,但還是謝謝你讓我品嚐。”